这孽障浑身带戏,脾气又不好,本身能把本身气死,也实在是一种本领。
只是他这动来动去的,很快便引发了玄悯的重视。
玄悯:“……”
实在有损严肃。
就在他筹算起家清算一下这浑身的血迹和泥渍时,他感到手腕上有东西动了动。
那陆廿七摸摸索索地撞过来,眯着眼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才道:“果然是你们。”
“这便是你的本体?”他说的是问句,语气却平得如同总结。
倒不是他真的筹算让薛闲分开,毕竟他怀里的那张薄纸上明显白白写着“寻人”,而薛闲身上的东西和薄纸上所记的一些东西有关联,他天然是不会随随便便放这孽障走的。
玄悯抬手摆布拨了拨那小小的龙头,想看看这孽障是不是吃了甚么脏东西,或是惹了甚么费事,才装得这般诚恳。
他自认是个没甚么知己的,有好处便跟着,没好处便散,无甚可纠结的。
紧接着,他便蹙起了眉心,因为他闻到了一丝不算浓烈的血腥味,稠浊在江水的潮湿气中。他落水的时候,正在阖眼布咒,口鼻未曾呛进水,只是在江下窒了好久,胸口闷得有些刺痛。
一看他这模样,薛闲就晓得他已经犯完了病,又想起来了。
薛闲仰着头和他对望半晌,因为身材上的不舒坦,他整小我……整条龙都显得有些懒洋洋的,不大想理人。一看玄悯的神采,他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得,又来了!
薛闲斜睨了他一眼,“啧”了一声,冷哼道:“放开,干甚么?礼义廉耻都喂狗了么,哪本书教你上来就乱捏人尾巴了?”
薛闲当然不是吃错了药。
薛闲放松了脑袋,持续爱答不睬地盘曲着,懒懒地问道:“你这睁眼就忘事的弊端如何来的?回回都得这么折腾一番才气想起来,费事不费事?”
也不知这孽障是如何做到缠在人手腕上还骂人蛮不讲理的,约莫是不要脸了。
他之以是现在自发自发地往玄悯身上缠,就是因为在金珠里尝到了一点儿长处。这秃驴体质特异,身藏玄机,既然能助他提早真灵归体,说不定也能助他提早将空缺的筋骨养出来。
薛闲抬爪便挠了他一记,把他那烦人的手排开,道:“要捉人的是你,要赶人的又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不是有些蛮不讲理?我还就不走了,你看着办吧,别乱脱手,滚蛋!”
因而玄悯面色冷冷地看了他半晌,终究还是照他说的,抬手摸了摸左脖颈。
他躲开玄悯的手,炸着龙鳞绷着爪,警告那秃驴没事别脱手动脚的。目光却盯着那石锁,暗自揣摩着事情――
要不是他现在不得不倚仗着秃驴代步,他一爪子能把这不知死活的玩意儿掀到南海去。
如果能让这秃驴帮手弄清楚这石锁上的印记,理清来龙去脉,或许能顺着找到抽他龙筋的那人。
总而言之,这孽障有个相对软一些的肚皮。
先前没弄清状况,他也没细看,这会儿才发明,这孽障有头有尾,须爪齐备,看那脑袋,仿佛是个龙形。只是他可从没见过这么……藐小的龙。一身软鳞不说,下半身还不得劲,细细袅袅的一条尾巴约莫还未有知觉,没法像前半身一样卷在腕上,而是软软地垂挂下来。
更详确的启事他也没那工夫去理顺,总之,他现在不大想撒丫子分开,还筹算再跟着这秃驴走一程,大不了转头再给秃驴留点儿东西。
玄悯是个受不了脏污的,一看身处的处所,脸上便暴露了一丝淡淡的嫌恶。
因为周身高低的鳞片都威风扫地地硬化了,薛闲盘在玄悯手上时,便有些不大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