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睁眼的刹时,面无神采地盯着头顶阴沉沉的天望了一会儿,乌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又模糊闪现出了一丝空茫。
只是他还是没搞清那是甚么……
“这便是你的本体?”他说的是问句,语气却平得如同总结。
玄悯无甚神采地看了半晌,伸手拈住了那孽障垂挂着的尾巴,细细尖尖的,拈在指尖触感很有些独特。
玄悯:“……”
而令人头疼的是,他缩小以后,周身的鳞片也跟着变得幼嫩起来,就连脊背上最坚固的鳞片都能弯能曲,锋利不再,只剩了点儿弹性,就更别提腹部的了。
就在玄悯清算了一番身上的血迹和泥水,在薛闲的催促下上了石岸时,水鬼似的陆廿七跌跌撞撞地摸了过来。玄悯抬目一看,发明前边那些渔船客舟之以是攒聚在一起,约莫就是发明了廿七他们,只是不知为何会聚了那么多人。
这孽障是个自大的性子,毫无事理地以为旁人大多是会犯蠢的,有颗令人不大信赖的猪脑筋。他怕留个背鳞给玄悯,那秃驴不晓得要先磨成粉入药,张口便吞,被鳞刃划烂唇口,横尸房内,那乐子就大了。
薛闲斜睨了他一眼,“啧”了一声,冷哼道:“放开,干甚么?礼义廉耻都喂狗了么,哪本书教你上来就乱捏人尾巴了?”
薛闲面无神采地挠了那腕骨一爪子,成果半点儿血痕也没挠出来,估计是平白给秃驴挠了记痒痒,顿时气得扭过甚去,半死不活地不想转动了。
实在玄悯的迷惑并非没有事理,他确切有想过撒腿溜走,没有衣服不过是小题目,随便在江边卷小我过来,扒了衣服就能蔽体。再不济,趁这秃驴没醒,把他那僧衣扒了也行啊,顶多就是有点儿像个奔丧的。
更详确的启事他也没那工夫去理顺,总之,他现在不大想撒丫子分开,还筹算再跟着这秃驴走一程,大不了转头再给秃驴留点儿东西。
如果能让这秃驴帮手弄清楚这石锁上的印记,理清来龙去脉,或许能顺着找到抽他龙筋的那人。
玄悯闻言,摸了一把腰间的暗袋――金珠没了。
如若真是他身材的一部分,那又为何会呈现在这卧龙县的坟头岛里?
非常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