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借你脑袋照一照我的牙口?
总不能说比划着如何下嘴吧?
这话不无事理。他们两人都是干脆的性子,天然不会在这没头没尾的一点儿片段上破钞太多精力。
薛闲:“……”
只是,龙涎这东西,是随便能用的么……
薛闲有些迷惑:“你确信?后果结果不记得了,你是如何记得是少年时候的?”
“你摆着副苦大仇深脸何为么?方才叫你叫不动是如何回事?”薛闲奇特道。
“人皮?你看清了?”薛闲问道。
不可,这类明摆着找茬欠清算的话还是算了吧。薛闲怼起旁人来无所顾忌,对着玄悯还是得衡量一下的,毕竟……某种意义上,这秃驴仿佛生来就是治他的。
此次没有半点儿其他的考量,问这话,纯粹只是因为薛闲下认识想晓得,想听一听玄悯记的私事。只不过当他不过脑地问出口了才想起来,以玄悯的性子,十有八·九是不肯意跟人说这些的,因而才又补了前面的话,算是纡尊降贵地给玄悯搭个可下的台阶。
经历过先前的放手没,回程路上,玄悯天然不会等闲放薛闲本身乱跑,而是稳稳扶着椅后的把手。只是目光落在虎口处时,他的行动略顿了一下。
只是不知是因为刺激到了虎口的伤,还是因为龙涎……
玄悯点了点头。
他理着衣衿袖摆时,就见玄悯朝前迈了两步,从埋龙骨的坑里翻出了几根铜钉以及数张纸符。他用洁净的麻布将这几样东西临时包裹好,收了起来,这才站直身材走返来。
饶是薛闲这类流血掉肉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看到那一侧图纹,也有了一刹时的怔愣。他二话不说,下认识抬起龙爪一勾,将玄悯左边的僧袍衣衿拉开了一些。
“甚么事?”薛闲下认识问了一句,说完他又懒懒补了一句,“当然,老端方,你如果有甚么不想说或是不便利说,能够当作没记起来。”
方才这秃驴是如何睁眼的来着?
薛闲揣摩着这些设法,兀自出了会儿神。直到半晌后回过神来,才发明玄悯正看着他,目光里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像是在等他开口说些甚么。薛闲愣了一下,换了天然的语气,问道:“那是何时的事?还是少年时候?”
必然是另有盘曲吧?
就在薛闲张了张牙,比划着从哪个角度动手比较便利的时候,玄悯僧袍下诡邪的血脉陈迹正在淡去,如同江海退潮普通,从手臂肩背消逝、退至脖颈,终究重新凝回他颈侧的那枚小痣里。
“只是甚么?”薛闲见他略有游移地皱起了眉,仿佛想起了甚么不那么令人愉悦的画面。
这祖宗炸着浑身的龙鳞,硬邦邦地僵了好半晌,直到瞟见玄悯虎口的伤疤在以可见的速率愈合,这才缓过神来道:“看吧,血不流了,是不是得谢我?”
紧接着,他眉心一动,磨着铜钱的手指一收,真正醒了过来。
究竟上,单是这么简朴问上一句,对于薛闲来讲已经是破天荒的了。以他一贯的脾气,旁人的事都同他不相干,特别是私事,好也罢,坏也罢,苦也罢,乐也罢,他都生不出半点儿切磋的心机。旁人乐意说他便听着,听不听得出来还得看表情,看得扎眼的能容忍人家多嘴两句,看不扎眼的连听都感觉费耳朵。而旁人不乐意说的,他绝对不会主动多问。
玄悯用手背拍了拍薛闲高贵的龙下巴,道:“走吧。”
薛闲设想本身要舔人一口,就感觉脑筋都要恶心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