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个甚么玩意?!”薛闲爪子一掀,又将玄悯的衣衿盖好,神采凝重地嘀咕了一句。照这东西伸展的架式,要不了多久,指不定玄悯大半个身材乃至满身都会充满这类陈迹,活脱脱从高僧直接变妖僧。
不过说归说,一说是少年时候,薛闲便更没法将玄悯同甚么杀孽之事联络在一起了。
或者,借你脑袋照一照我的牙口?
“那……后果结果你可还记得?”薛闲揣摩着道,“也许是你拾捡来的呢。”
薛闲想过很多玄悯能够会拿着的东西,诸如木鱼,纸符、书、笔墨、再不济端个化缘的碗也是能够设想的,可儿皮这东西实在有些超出估计了……
这话不无事理。他们两人都是干脆的性子,天然不会在这没头没尾的一点儿片段上破钞太多精力。
薛闲抻直了脖子位处的角度太高,即便他为了不把玄悯活埋,变回龙身时已经有所收敛,稍稍节制了大小,但原身毕竟是原身,略微缩了一些也还是庞然的。他揣摩了一番,冷静歪了脑袋,放低了脖颈,以几近搁在地上的姿势看了玄悯一眼。
这就古怪了。
只要略动一动脑筋,他便能想起来薛闲是如何给他措置的伤口。
他狠狠打了个激灵,眯着眼盯着玄悯的脸,心说你如果再不睁眼我就要给你“洗个澡”了……
就在薛闲张了张牙,比划着从哪个角度动手比较便利的时候,玄悯僧袍下诡邪的血脉陈迹正在淡去,如同江海退潮普通,从手臂肩背消逝、退至脖颈,终究重新凝回他颈侧的那枚小痣里。
薛闲:“甚么东西?”
“只是甚么?”薛闲见他略有游移地皱起了眉,仿佛想起了甚么不那么令人愉悦的画面。
总不能说比划着如何下嘴吧?
可直到这时,他才发明,玄悯展开眼以后皱着眉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既没有放下行着佛礼的手,也没有将破了制止的铜钱串子收起来,乃至没有瞥一眼被薛闲舔了一口的伤……
薛闲有些迷惑:“你确信?后果结果不记得了,你是如何记得是少年时候的?”
你抄经的时候捏着人皮是不是想气死你们佛祖爷爷?
虎口被硬生生扯破的伤已经愈合了大半,将近结痂了,估计再过个小半日,这一块皮肤便会光亮得空,好似从没受过伤。
经历过先前的放手没,回程路上,玄悯天然不会等闲放薛闲本身乱跑,而是稳稳扶着椅后的把手。只是目光落在虎口处时,他的行动略顿了一下。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