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触及指尖,他便“啧”地一声,反手便将那黑影甩了出去。他捻了捻手指,只感觉指腹也感染了那黑影双翅上的干粉,变得有些滑。他狠狠蹙起了眉,正要开口,却闻声身边玄悯已然冷声道:“飞蛾。”
玄悯在摸出火寸条时,便认识到了甚么。因而他在划亮火苗的刹时,劈手便将那根火寸条甩了出去。
“等等,墙上刻着字符。”他目光适值落在了身边的石壁上,就见那些飞蛾藏身的凹凸之处并非孔洞,而是不知何时被人刻上去的字符。
玄悯乌黑的眼睛看着他,欲言又止,干脆沉沉沉寂不说话了。
“无妨。”玄悯刚巧跟薛闲一样,也是个不把本身的伤口当回事的人,他一边要往回抽手,一边用另一只手重拍了一把薛闲的肩,道:“可曾撞到肩背骨头?”
但是薛闲的步子却蓦地一顿。
“想得美!”薛闲恼羞成怒,但是一瞥见玄悯那血丝拉糊的手背,又没了脾气,他没好气隧道:“我只是想靠近看看可否找到体例,让你这破皮烂肉从速愈合。万一我这龙气一呵就好了呢,毕竟我满身都是宝。”
“这甚么鬼处所这么多闹人玩意!”薛闲烦躁道。
没错,恰是飞蛾。
方才那豆大的火苗固然在半空中便被数以千白计的黑影毁灭了,却仍然让薛闲扫到了眼下这处所的大抵构造――
薛闲即便是龙形的时候,也极其讨厌这类绕着身子扰人平静的玩意儿,不但仅是飞蛾,只如果这类悉悉索索没完没了的虫,他都腻烦得很。
薛闲:“……”管得真宽啊,手上长眼了么?
就见玄悯干脆利落地在铜钱上一抹,接着食指猛地一扣铜钱面,“嗡”的一声金属声乍然响起,罡风由玄悯广大的袖袍间涌出,那豆不起眼的火苗突然在风中拉长变大,如同一条火龙,直窜出去,在这方拱形的石室中吼怒盘绕。所过之处,飞蛾扑簌直落。
薛闲一脸讨厌地探手一捉,于黑暗中精确地捏住了一只仓猝而过的黑影。
“退后些。”玄悯说着,再度摸出了一根火寸条,只是同时祭出来的另有他的那串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