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心念一动。啸山村人,还真没那么连合一心。总有人会抱怨不公,会念叨刑元绍等人辨别对待。
“不会是你的仆人,用某种药物节制让你不长个子不长面庞,用心弄成这副未成年营养不良模样博怜悯吧?”
“你不是自夸机警吗?你想一条。”小毛视野下垂看着她。
蔡换儿更惊奇了:“几位当家的不管?任她漫骂。”
“晐咳,放……手。”蔡换儿快说不出来,如何答复。
小毛跟蔡换儿大眼瞪小眼半晌,冷冷:“你不是哀鸿?”
“呵呵。”小毛嗤笑。
小毛横瞅她一眼:“谁管你歇没歇好。”
小毛嘴角一勾,嘲笑:“自投坎阱?”
小毛瞪她一眼:“别得寸进尺。”
蔡换儿懒懒:“我还没歇好。”
“管不了。她都七老八十了,又只一个独孙,相依为命。管了她,独孙如何办?何况,她也就嘴上骂骂咧咧,也没干别的特别的事。就听之任之了。”
小毛的手劲减轻了一点,可眼神真的透过暗中就能感遭到杀意。
蔡换儿苦丧着脸:“你就算没有欢愉的童年,好歹学了一门技术不是。不要那么冷血变态嘛。”
“哎,小毛呀。你也十来岁年纪,不能这么老气横秋啊。讲点情面味行不可?”
“我,猜对了是吧?实在我是传闻的。我们故乡那块,之前就有人把小孩子拐去,然后废胳膊腿上街乞讨为生。你这类环境,也不是没有。我举一反三想到的。”
“那我是甚么人?”
“有是有。却杯水车薪。祖母老是念叨,如果家里有顶梁柱,那里会过的这么惨。每天没事就坐在院里骂刑元绍父子俩,说他们害人不浅,好好的占山为王与朝廷为敌,让她落到这步地步。谁劝都不好使。”
“那上策是甚么?”
“甚么好处?”手劲又减了几分。
“是呀。我入伙啸盗窟就为混口饱饭。只要有口饭吃,跟谁不是跟呢?对吧?”
“不是。她如许整天唱反调,大当家的就不怕民气散了,步队不好带吗?”蔡换儿百思不得其解。
小毛冷着嗓子:“你到底是谁?”
小毛不怒反笑:“你插手我们?”
小毛沉默,推开她,说:“总之,你不是避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