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屠狗天然没能大彻大悟,听故事听很多了也就那么回事,更何况自家手上也沾了血,今后一定就比吴二三杀得少了,反倒觉着这人间的山贼当真不幸,混口饭吃实在不易。
这下可完整激起茶客们的兴趣了,没等刘屠狗风俗性插嘴,就有人抢先问道:“那少年剑客是咋答复的?快说快说!”
这陈旧的贩子茶馆里公然也有老白那样的平话人,刘屠狗不睬会身边的非常目光,尽管竖起耳朵听书。
南史椽却没如世人设想中那般恼羞成怒,而是一敲桌上的醒木,待茶客们群情声停歇,不慌不忙道:“各位说的是,不但各位,就是鄙人头次传闻,也不敢信赖呐,更别说那些刀口舔血的江湖豪侠们了。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手辣心狠还在其次,毕竟出来行走江湖身上背几条性命算不得啥,可谁肯信赖一个年纪悄悄向来没传闻的后生能有这般通天彻地的本领?”
恐怕也只要哪天真赶上了,才会俄然记起对方不但仅是个出身惨痛的不幸人,同时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当时反倒要屁滚尿流唯恐避之不及了。
“刘屠狗?活阎王刘屠狗?”
见氛围有些降落,南史椽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道:“湘西远在南边,动静传过来颇费光阴,一起上被鄙人的同业们添油加醋也是不免,众位信不信都可。提及来就在这阳平郡却也出了一名替天行道的少年妙手,数日前一人杀退了数百山贼,传闻这位少侠刀法如神,杀了小我头滚滚血流成河,众山贼连逃都不敢逃,全都跪地告饶才幸运活命。现在阳平郡的绿林里给这位少侠起了个“活阎王”的名号,当真也是声望赫赫啊!”
满座沉默,世人的设法又较先前分歧。
哑巴剑客,难言剑法。
南史椽卖个关子,浅笑着收了赏钱,心对劲足持续道:“他初时一言不发,群豪只当他是个哑巴,有几位老前辈不依不饶,便要脱手拿下这个杀星。这下可了不得,那少年剑客拔剑就刺,凡是逼问过他的竟是一个不留又给杀了个洁净。恰好他剑法诡异莫名,无一人可挡!”
一边催促一边就有人掏荷包。
毕竟谁没摊上过敢怒不敢言的窝囊事,谁没咀嚼过受了欺负还要笑容对人的苦涩滋味,更别说如此血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