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红莲一顿,很有深意地看了刘屠狗一眼:“除了不受姬室招安、不占名山龙脉、不靠族群扶养、不传道立名的病虎石原,谁敢说本身是以力证道?神通尚且如此,天人就更不消说了。当然,许是我孤陋寡闻、陋劣无知,未曾听过那些以力证道的前辈大能名号也未可知呢。”
刘屠狗眨了眨眼睛,笑道:“如此说来,上古练气士近乎灭亡以后,现在之修士,不管是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都是占有天下之气运、世人之扶养以成绩己身喽?”
以刘屠狗本身的修行感悟而言,气运当然首要,可若要成事,修行之人的求道之心才是底子,先有大弘愿,而火线能有大气运加身,与其说是气运之道,不如说是弘愿证道。
“据师尊所言,当今周天,既然是姬室独大,压抑世家、宗门,那么气运之道,便以帝气为尊。姬室集大周五十四州之帝气方扶养出一名天人,剩下些残羹残羹,除天子、皇族、武侯、将相臣僚等享用以外,还要分润一二给占有处所的高姓、大名,如有惊才绝艳之辈需求招安,或授以高官显爵、或封以名山神位,一样破钞不小。”
窦红莲听了,笑吟吟地问道:“哦?戚鼎是功高盖主,死于天子之手,灵应侯是被孟邹纠集神通大宗师围攻,终究伤重而死,与姬家神主何干?”
闻言,刘屠狗抚掌赞叹道:“化别人文籍为己用,魔门能传承至今,公然有其独到之处。”
她神情庄严,当真隧道:“道者,盗也。是故所谓修者,皆蛀虫也!凡称神通者,皆硕鼠也!号曰天人者,皆贼也!窃六合众生之灵机而成一己之私,示人曰:吾道成矣!其唯贤人乎?”
“蛮夷之地,龙气不入大周,现在有没有天人我不晓得,但大周高低垂涎已久,二百年前如是,今时本日一样如是。天下之纷争,大半皆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