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成人之美,还请诸位成全。”
我跪了下来,口喊:“臣下淮王,叩见玄每上帝陛下。”
潘叔口念:“贫道受陛下之命,封印于尔,尔可心折?”
又问,“你又是如何附魂到关圣的神位里头?”
潘叔烧起黄符,口中念念有词,拿起铁铃铛摇摇摆晃,踱步不断,修明和道长则像木头人,盘膝坐地,闭目养神。
潘叔却喊:“请殿下直身入殿。”
爸忙问,“潘道长,这是。。。”
两人从速走到殿外,分摆布站好。
宝剑停息扭转,直身插到地上。
“你小子快意算盘敲得挺准啊,”潘叔又说,“说白了就是要贫道把你放回庙里,对吧?”
我只好把白玉佩取下,给了他;他拿出怀中青玉,各自放到案桌上,左边青玉,右边白玉。
“道长,”伶人还在恳求,“我们梨园后辈世世代代都不得为官,身后无人扶养,还请道长大发慈悲。”
上岛后,潘叔走到宫门前,尘拂一挥,黑漆大门顿时翻开,看到宝鼎一方,叮咛:“修明,去把铜鼎搬开。”
“是。”修明步入空位,双手举起宝鼎,移到另一边,大殿已经开门,模糊看到关圣帝君的木偶神像手捻兰花盯着火线。
压了一个又一个,就像打地鼠普通,拖板够长,我又拖地把木偶扫了起来,左扫一遍,右挥一遍,木偶几近倒地不起。
爸从速往一个个木偶身上踩去,木偶都躺在地上没法起家。
隔空传话,“小人感激不尽。”
潘叔又喊:“恭请殿下出殿。”
我身上俄然换了皮弁冠、绛纱袍、赤云履,手持白玉圭,潘叔又喊:“恭请淮王殿下入大殿。”
“以防万一啊,”潘叔作揖,“伊先生、阿贤,就此告别。”
潘叔解释,“此人不是关老爷,只是生前都演关圣帝君的戏,又躲在木偶里,才会被觉得是关圣帝君供奉起来。”
“几位,”伶人跪地,“小人已在宫中受了几百年的香火,如果一时不见,恐怕信众群情纷繁。”
“是。”
面前大殿俄然幻成云雾迷绕,光怪陆离,弹指刹时看到青龙翻滚、白虎鞭挞,听得龙吟虎啸、阵阵不断,一会青龙飞到壁上,成了壁画;白虎跳到墙上,化了嵌瓷。
却听到吼怒一声,“大胆狂徒,竟敢把本尊神位挪出殿外却不规复原位?”
“小人后嗣支属都是梨园子,小人恐怕他们身后不得安宁,遂托梦他们事前做一个木偶,藏身此中,百年今后让先人放到庙里,供香火不竭。”
“明清鼎革后,玄每上帝为前朝国教,清廷成心搀扶关圣,代替玄每上帝,遂将关圣抬入玄帝庙中,小人本是将死之人,恰逢木工赶制关圣雕像,小人多演关圣的戏,木工就让小人指导,小人俄然昏死,便附魂到雕像当中。”
看着面前静止的镜子,我问:“如何出来啊,绕畴昔吗?”
顿时,大殿光芒消逝,青龙白虎变成龙湖井,腾蛇巨龟化作铜鹤一双,青玉、白玉也各自回到仆人怀中。
我举着宝剑,转过身来,渐渐走了出来。
“道长容禀,”伶人答复,“鼎革后重佛轻道,霖田县内找不到大德道长,以是未曾开光就抬入庙中。”
“好吧,”潘叔一把将他按回肩舆,伶人顿时变成木偶的模样,“你今后好自为之。”
那些木偶也刹时起来,跑回到殿内,循分守己的回到本身位子上。
潘叔诘责:“你是何方人士,竟敢冒充关圣帝君?”
又叮咛:“师弟、修明,到殿外护法。”
他去拍镜子,镜子俄然扭转起来,越转越快,月光冲天进入镜子,很快翻滚成银色的圆球,潘叔看着镜子的动静,俄然静止下来,射出一道银光直入殿内,照着居中守正的玄帝牌位:玉旨北极真武玄每上帝圣位。字字亮光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