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玄帝宝剑就在琉璃灯内,”爸却说,“难怪一向都找不到。”
“是。”
我忙问,“庇护我做甚么?”
“请甚么请?”潘叔摆布手取出铜钱剑和桃木剑,“小鬼,这么多年来,你躲在关二爷身上,白受了这么多年香火,贫道是不忍拆穿你,你倒好,本身奉上门来。”
太极的光芒照到宝剑上,宝剑渐渐颤抖,竟然主动拔出,化成一股紫气,变成玄铁一块,约合掌大小,落到潘叔手中。
“小人以关圣脸孔显灵,庙祝和信众敢不信么?”
“是小人叫信众抬出去。”
“好吧,”潘叔一把将他按回肩舆,伶人顿时变成木偶的模样,“你今后好自为之。”
“明清鼎革后,玄每上帝为前朝国教,清廷成心搀扶关圣,代替玄每上帝,遂将关圣抬入玄帝庙中,小人本是将死之人,恰逢木工赶制关圣雕像,小人多演关圣的戏,木工就让小人指导,小人俄然昏死,便附魂到雕像当中。”
走回镜子前,宝剑俄然摆脱我双手,飞到半空当中回旋起来,画出一个圆形。
“那是天然,”潘叔叮咛,“师弟、修明,淮王就交给你们庇护。”
我又问,“那,你先人把木偶放出去,庙祝和信众就肯?”
他指着镜子后的两三步,我只好听叮咛。
“潘叔,”我说,“你从速回武当去,把这宝贝放回原位。”
“爸,”我好生奇特,“这是如何回事?”
潘叔诘责:“你是何方人士,竟敢冒充关圣帝君?”
爸有些吃惊,“关二爷?”
“伊先生,”潘叔又叮咛,“去把灯都开了。”
修明看我和爸如此,从速压了过来,把我和爸赛过,“修明,你干甚么?”
“师弟,”潘叔叮咛,“你跟修明去把关老爷的神像和计划抬出来。”
我从速去拿,摘下粗布,是一面能360°扭转的长方形镜子,放幸亏殿外,刚好照着玄帝。
压了一个又一个,就像打地鼠普通,拖板够长,我又拖地把木偶扫了起来,左扫一遍,右挥一遍,木偶几近倒地不起。
“大胆狂徒,”那人拿起青龙偃月刀,“本将乃关云长是也,尔等速将本将请回原位。”
宝剑停息扭转,直身插到地上。
“道长慢走。”
我举着宝剑,转过身来,渐渐走了出来。
伶人答复,“小人是崇祯年间梨园子里的武生台柱,专演三国戏,尤以关圣为名。”
潘叔挥挥手,肩舆主动飞回到殿内,放回原位,宝鼎和计划也都如此。
“以防万一啊,”潘叔作揖,“伊先生、阿贤,就此告别。”
“几位,”伶人跪地,“小人已在宫中受了几百年的香火,如果一时不见,恐怕信众群情纷繁。”
“道长,”伶人还在恳求,“我们梨园后辈世世代代都不得为官,身后无人扶养,还请道长大发慈悲。”
潘叔又喊:“恭请殿下出殿。”
大殿顿时灯火透明,剥了冠袍的关圣帝君不堪入目却映入视线。
不料,现在宫门却紧闭起来,走出来大大小小几十个小木偶,都手持刀枪剑戟对着我们。
“雕像从未开光?”
顿时,大殿光芒消逝,青龙白虎变成龙湖井,腾蛇巨龟化作铜鹤一双,青玉、白玉也各自回到仆人怀中。
“是。”修明和道长走到殿内,两人先把计划抬出大殿,放到跟宝鼎一起,又抬起关圣帝君的肩舆,渐渐步出放到宝鼎那边。
“难怪如此。”潘叔又问,“那些木偶本也不在庙里的吧?”
潘叔却说,“你的行头早就被人拿走,加上信众也不会过来,你还是别白搭心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