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的事情或许真的是危急,但对于朱常洛而言,何尝不是脱胎换骨的良机?
甄宓是个有分寸的,特别现在已有身孕,更不成能莽撞行事,她又不是个能讲事理的。
他固然不喜好朱常洛,但对朱由校这个皇长孙倒是格外心疼,这或许也是老朱家的传统,朱元璋格外喜好孙子朱允炆,朱棣不喜好宗子朱高炽,但却喜好孙子朱瞻基,到了朱翊钧这里,也是一样。
“朱由校?”李秘也有些吃惊起来。
固然这是李秘的书房,国公府也是最安然的处所,可朱常洛幼时跟着王恭妃深居冷宫,早已留下了暗影,得了严峻的幽闭惊骇症,如此一来可就不妙了!
“那厨子果然是世子放的?”
“前天夜里正阳门箭楼走了水,大火烧到辰时未见燃烧,昨日便有刑科右给事中周曰庠上疏言事,说火乃积阴所生,阳足制阴,则火安其性,不敢妄动,现在宫中阳气不敷,才使火起……”
可坏就坏在这个给事中周曰庠上疏言事,将这个事情搞大,把朱翊钧推到了如此难堪的地步。
李秘听得朱常洛语焉不详,心中也暗自点头。
朱常洛听得此言,也急了,朝李秘道:“先生可不能袖手旁观,我儿……我儿……”
以是今次只怕要严办朱由校这熊孩子,以堵住这些文官们的嘴巴了,毕竟史乘可不都是这些文官在写的么!
朱常洛坐稳了太子之位,在王弘诲和吕坤等人的帮手之下,监国期间也做了很多功德,没有了郑贵妃和福王的掣肘,政绩斐然,民望口碑也是直线飙升。
听得此言,李秘也不免感喟。
这等大事,他没有去调查清楚,就心急火燎来乞助于李秘,也实在是过分于依靠李秘。
李秘见他如许,也有些恨铁不成钢,朝朱常洛道:“既然方寸已乱,那就先平静下来,温馨了再过来与我说话!”
朱常洛但是太子啊,竟让李秘给锁在了房间里!
如此消停了几日,李秘倒是想主动进宫去看望一下朱翊钧,毕竟是个将死之人了,过往的恩恩仇怨也都该消弭,人死为大,何况朱翊钧确切册封李秘为国公,对李秘也是知恩能报了。
“父皇陛下正在气头上,当即便把我孩儿给拘了去,本宫出来讨情,也被父皇陛下骂了出来……”
想通了这一点,李秘也是头疼,不过李秘做事夙来有层次,当即朝朱常洛问道。
“为人君者,当泰然自如,临时稳定,太子殿下切莫暴躁。”
甄宓邪魅一笑道:“你可别忘了,此岸花蛊种但是我担当的,这些年跟着长生培养蛊种,用些魅惑的体例,可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如此想着,李秘便筹算往十二监走一遭,但是这尚未出门,太子朱常洛倒是找上了门来!
“先生,今番可获拯救了!”
即便甄宓情愿讲事理,朱轩?也不是个听得进事理的人,到底用了甚么体例,能让这个刁蛮公主,变得如此服帖,李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周曰庠还说了,道不正,弃贤达而养奸佞,官非其人,不讲法律,必定起火,正阳门楼与正殿相对,坐子面午,义取当阳,正南面而临天下,可天子陛下深居大内,讲学无期,临朝无日,大小臣工不能相见,十几年玩延如初,以是阳气陵夷,才起的火……”
如果平常时节,即便果然是朱由校放的火,朱翊钧估摸着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是李秘到底救过朱翊钧好几次,现在朱翊钧有力回天,李秘心中到底是有些可惜的,至于甄宓说让李秘早做筹办,实在也没甚么筹办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