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晚了。”魏来点了点头,便随即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那般随便却又熟络的模样,非常直接的朝着某些人宣示了某些主权。
“是感觉首辅大人的媒人之言不敷真情切意,还是天子陛下的父母之命配不上徐统领家的令媛蜜斯呢?”
此物脱手,袁袖春暗觉“胜券在握”,他再次侧眸看向身边的魏来,虽面带笑意,好笑意当中裹挟着的倒是满满杀机与威胁之意。
“我爹说心存大义,则心无所惧。”魏来盯着徐玥一字一句的轻声说道:“殿下如果这点勇气都没有,哪还谈甚么嫁娶?至于我敢与不敢,那宋大世子头颅不是我给殿下送去的吗?”
只可惜魏来对于太子殿下的热络体贴,倒是聪耳不闻,他迈步径直走到了徐玥的身侧。少女也在当时昂首侧眸看着他,瞥见魏来的到来,少女安静如死水的面庞上竟是俄然绽放一抹笑意:“你来了。”
“好!”魏来这番话可谓字字诛心,又掷地有声,话音方落,一旁的徐余年便忍不住大声交好。不过就在他几近要站起家来给本身认定的“姐夫”加油打气时,首坐上徐陷阵递来的凌厉目光顿时让徐公子偃旗息鼓,又灰溜溜的坐了归去。
“这个嘛?”徐陷阵闻言眯着眼缝中笑意更甚,他嘴里如此呢喃着,却并不在第一时候回应袁袖春此问,反倒用眼角的余光意味深长的瞥向魏来。
又看了一眼徐陷阵手中的文书:“再德高望重的媒人。”
岂不令令尊于泉下蒙羞……
“自此两姓联婚,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婚配同称。看这天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魏兄也来了啊?”他朝着魏来拱了拱手,一派熟络之相。
倒是他身后那位与阿橙并肩而立的黑甲甲士瞥见此景眉头一皱,终是忍不住迈步上前,来到了袁袖春的身边。
“你……你……”袁袖春却被魏来这番接二连三的诘责与冷嘲热讽气得不轻,他瞋目盯了半晌,却说不出半句辩驳之言,到了末端:“你又能如何?莫非还能与归元宫为敌不成?”
跟着他的走出,一股阴冷的气机便于当时将魏来包裹,魏来只觉肩上忽有泰山压顶普通,一时候额头上盗汗直冒,体内气机混乱。
“见过徐统领。”魏来点头回礼。
“可他了局如何?如何?这么急着就想要去见你爹了?”男人如此言道,然后又昂首看向坐在首坐上的徐陷阵,眯眼又言道:“徐统领也是越活越归去了,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有媒人之言,他日圣旨亦抵宁州,解释父母之命亦在,徐统领允与不允,一句话便可,何必问一乳臭未干的孩童定见?”
大略是被魏来的接连发问打乱了阵脚,袁袖春也有些慌乱,他木楞的点了点头,应道:“该当无……”
周老名为周相民,先为前朝末代天子部下为官,后被太祖袁渊看重,不过三十出头便被汲引为内阁次辅,而后历经先帝袁晏,与现在袁通,足足做了六十年的阁老,此中从袁晏即位继位以来到现在的五十年间,皆是位列内阁首辅之位。历经三帝皆为重臣,弟子遍及大燕朝堂各处,即便现在已年过八十,可仍然手握大燕命脉。也恰是因为有这位白叟的存在,势大如金家的外戚翅膀即便到了本日也未有完整把持住大燕朝政。
“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魏兄如果也敬慕徐女人,鄙人天然了解。你大可一样带着聘礼,请上媒人,与鄙人普通向徐统领求取。这才是堂堂正正的君子之道,此番巧舌抵赖,信口雌黄的挑衅是非,与妇人何异?岂不令令尊于泉下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