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英为人机警,不过一时被骗,当即发觉不对,将信将疑的问道:“然后呢?”
她不断躲过敌招,问道:“何为绝阳?”
陆振英大声喘气,只觉浑身似覆盖着一层真气,那真气形如仙鹤,但旁人却难瞧见。恰是这仙鹤真气助她破了仇敌甲壳,一举得胜。
她心想:“这...这可如何是好?我方才是幸运取胜,只怕再无这般荣幸。”
那创口极深,几乎碰上骨头,若再深切寸许,她双臂便被废了。
螳螂尖叫一声,剑甲叮当震响,甲壳无缺无损,但剑气已渗入体内,正中关键,它再也抵受不住,吃紧飞扑上天,转了一圈,又再坠落,抽搐几下而亡。
陆振英喝道:“无怯懦妖,有种与我较量!”手持石块,使飞蝗石伎俩扔了出去,那铁甲螳螂也不躲闪,被砸了个正着,只是微微一晃,并未受伤,但也转过身来。
就在这时,盘蜒展开眼道:“你可曾练过一门‘光鹤剑法’?”
正说话时,那铁甲螳螂一声尖叫,似气愤至极,朝她爬升过来,陆振英尽力握剑,躲到树后,那螳螂一刀将树斩成两半,陆振英顺势避开。
盘蜒笑了几声,说道:“你老哭哭啼啼的向我伸谢,我难道被吓得一命呜呼么?故而逗你几句,要你别哭丧着脸。”
她抖擞力量,尽力以赴,与这铁甲螳螂缠斗,初时瞧不清它无影无踪的招式,只能胡乱猜想,幸运遁藏。但数招以后,垂垂适应,那螳螂双刀便再难到手。
她妙悟神功,恰是最镇静雀跃之时,深怕就此忘了,脑海中不住回思方才那一剑,只觉微微一动,剑上真力如浪,方寸间便有极大能力,而那一击制胜的剑气,更是奇妙至极。
盘蜒笑道:“你先前叫我爹爹,现在岂能不认?”
盘蜒成心拆台,道:“好,算我说错了话,我向你赔罪,我唱首‘麻花大饼胖小子’的歌给你听吧。”
那螳螂嘶地一声怪叫,肢节松开,双臂砍向陆振英脑袋,长剑由此掉落,陆振英把心一横,足尖一踢,那长剑飞・射出去,扑哧一声,正中螳螂那腹部。
但即便如此,她手中长剑却斩不开它身上铠甲般的硬壳。她毫不泄气,接连变招,袭向各处,皆一无所获。那螳螂有些不耐,放声高呼,俄然振翅疾飞,扑向陆振英,身下长出无数尖刺,陆振英横剑隔绝,铿锵几声响,那尖刺合拢,钳住她斩蟒长剑,陆振英不由变色,无法只得脱手。
陆振英点头苦笑道:“这两门剑法普通艰巨,口诀全不知所云....”
到了近处,她惊觉此虫足有一人高矮,像是螳螂,只是浑身乌黑,庞大骇人。那铁甲螳螂也见到她们,绕空翱翔一圈,蓦地朝盘蜒扑去。
这些话本通俗难懂,但陆振英回思魔猎中所见各种奇兽,顿时如瞎子眼中闪过电光,大受开导,脑中莫名其妙间生出诸般印象。
盘蜒道:“真气离体,恰是衰弱之时,你快些点缺盆穴止血,不然易受风邪。”
盘蜒内心好笑,又道:“你每天...要与他欢好十...十次八次的,将他榨得七荤八素,干干瘪瘦,要他....风骚俶傥不起来。孩儿,这世上的男人都坏得很,你...你得谨慎防备。”他对劲起来,声音渐响。
盘蜒道:“鹤翮绝阳!”
陆振英道:“先生如何得知?这是我陆家家传的工夫。但这剑法...剑法极其晦涩,极少有人能练会,只不过徒具模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