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采英答道:“斑叔叔,我若当真反他,城内守军不明就里,没准会跟我大哥。我们聚兵不久,打起仗来,不过一团散沙,而仇敌占有阵势之利,定要硬拼,胜算极小,即便取胜,我蛇伯城也元气大伤,不如另觅良机,如真能与大哥握手言和,天然是上上之策。”
东采英说道:“柳须叔叔,也唯有你能帮我劝劝他,可多劳烦你了。”
东采凤嗔道:“姐姐,他再不露面,我们把门撞开。”
话音刚落,张千峰从屋中出来,笑道:“盘蜒兄如此看得起鄙人,自当效犬马之劳。”
盘蜒哈哈笑道:“这位老奶奶现在贵庚?这把年纪,竟然还不闲着。学那仙魔高人闭关修炼?她练甚么工夫?采・阳补・阴么?”
张千峰道:“贤弟,你速速领军而去,我等留在此处,那采臻必欲大肆歪曲你名声。我们若同业,除了行刺之罪,只怕还要安上绑掠陆家姐弟、城主女儿之罪。我们留下,也好替你作证辩白。”
绿须老者叹道:“斑圆武功虽高,但不受管束,实再令我心忧。”
东采奇道:“我们不成迟延,当快些前去她修行闭关之处。现在光阴尚早,她脾气古怪,旁人催她越急,她便越是让旁人干等。现在赶去,说不定刚好赶上。”
......
东采奇如有所思,说道:“若真是那位神仙,我们欠他很多,还也还不清了。但他既然是神仙,自也不会在乎,只是他为何总互助我们?”
世人商讨安妥,陆家姐弟留在此处,料来无碍,而张千峰领盘蜒、东采奇、东采凤三人赶往那泰家祖母闭关之处,名曰“桃英亭”。
东采凤高举小手,大声道:“我晓得他是谁,他便是那林中操琴救我之人。那人也普通瞧不清面貌。”
盘蜒道:“若我们到了那处,这位老奶奶不肯出面,任由我们与那至公子大打脱手,那岂不糟糕透顶么?”
盘蜒道:“我面有病容,勉强可算抱病中才子,更增几分仙颜。”
四人出了堆栈,见四下无人,放下心来,从马厩前来坐骑,一起疾奔,行了约莫一个时候,火线有木楼挡住山谷。此山矗立入云,仿佛有仙灵居住,虽在雪岭,但山上有苍松翠柏,借着日光,竟不逊于南边灵山的景色。
本来东采英令有封地,名曰汉南,只是墙不坚、地不广,且地产不丰,而昔日东廉洁对此次子甚是顾忌,不肯其在外肇事,故未曾纵他归去。现在朝内大乱,此处不成再留,东采英便决意拜别。
盘蜒道:“就凭我们这几个虾兵蟹将,若那至公子派人扼守路口,我们怎能闯的出来?非得叫上张千峰不成。他武功胜我们百倍,突围该当不难。”
东采奇遂将昨夜之事详细说来,盘蜒假装吃惊模样,不断扣问,言行毫无马脚。东采奇又道:“我部属全在宫中当值,眼下已被我大哥捉了,仅逃出来一人。现在之计,唯有去面见祖母,求她出面补救。”
盘蜒无法,只得翻开门来,东采奇见他面貌蕉萃,嘴唇发紫,吓了一跳,体贴问道:“盘蜒,你抱病了么?”
东采奇道:“这当口也没法可想,只求能闹出些动静来,令她白叟家出来相见,统统便有分晓。”
那将领微觉踌躇,但他受东采臻号令,要他非论来人,只乱箭反对,当即命令,墙上数枚箭矢射・出。
东采凤哈哈大笑,捧腹打滚,作势要呕吐,东采奇虽知局面危急,也是忍俊不由,说道:“你这丑八怪,真是恬不知耻了。昨夜你睡得和死猪普通,却不知产生了一场剧变。”
他穿上衣物,悄悄潜回堆栈,闷头大睡,直至凌晨,却听有人打门道:“盘蜒大哥,盘蜒大哥!”恰是东采凤那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