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夫傲然道:“蜜斯对这轩辕真气推许备至,实则也不如何么。”
泰慧嚷道:“叔叔待我仁爱有加,我也并非铁石心肠,岂能不投桃报李?叔叔,我想明白啦,我今后便跟着叔叔,再也不回万鬼去了。便是家里派人找我费事,我也由叔叔罩着,定能安然无恙。”
盘蜒道:“那还是义妹的功绩,你替我挡上一阵,我借此激发阵法,刚好逐走众妖。”说罢卷起陆振英裤管,替她包扎伤势。陆振英心中暖和,搂住盘蜒肩膀,灵巧的忍住疼痛。
陆振英又一阵脸红,颇觉不美意义,盘蜒道:“我这叫坐怀稳定,心如止水,不然算甚么得道高人?你这丫头道行太浅,说了也不明白。”
盘蜒摇了点头,又念叨:“师海主上,我听你之言,设法在一妖国中追求狱卒之职。众妖讽刺于我,似关键我。我担惊受怕,但想起师海叮嘱,方才忍耐下来。诚如师海主上所说,我持刀割肉之时,心中高兴,非同平常,似师海于旁,随即心无旁骛,再无骚动。”
宫苑....宫苑点头承诺了。
盘蜒沉默很久,说道:“不错。”取出最后一封信来,念叨:“师海主上,昨夜我做了一梦。身在梦中,我来到宫苑住处,那处所艳花绿草,风景如画,她父母与她同在家中,似在商讨要事。
那不过是一梦,我可为所欲为。故而我拔出锯刀匕首,杀入屋中,先将她父母杀死,再要将她带走。她绝情至极,不肯顺服,我便也将她杀了。
毒夫等妖魔双目圆睁,自也见到这可骇气象,毒夫暴喝一声,暴露利爪,抓向一小孩儿,但那小孩儿顿时消逝,这一抓未中,但俄然又从毒夫脑袋上冒了出来。毒夫哇哇惨叫,张牙舞爪的一通打闹,但身上爬着数十个小鬼,拔他毛发,扯他口鼻,毒夫魂飞魄散,甚么都顾不上了,卯足劲儿冲了出去。
盘蜒方才运五夜凝神功力,抵抗心魔侵袭,一边运转周天,一边以太乙法术转化其效,趁此阴月之夜,借助天时天时之便,将这心魔化作幻灵内劲,以六合真气传出,饶是那毒夫体内妖力深厚,妖兵数量浩繁,也抵受不住这般的威势。而众妖中招以后,心魔附体,引来真正的鬼怪,自投坎阱,成了那鬼怪过冬的粮食。若非盘蜒及时收摄功力,泰慧也必沦为那鬼怪口中之物。
陆振英一个踉跄,再使一招“野鹤孤云”,剑光似雪,将妖兵斩杀,她受伤后腿脚不便,那毒夫怪笑一声,蜷身撞来,中她胸口。陆振英虽有真气护身,但只觉疼痛入骨,头晕目炫,跌了出去,竟一时闭气晕厥。
盘蜒抱起陆振英,点她几处穴道,她不过一时昏倒,并无大碍,而盘蜒习练有成,内力充分,稍一医治,她当即转醒。她见地上零琐细碎的脏器,惊呼一声,问道:“大哥,这又是如何了?是你将他们赶走的么?”
泰慧道:“婶婶,那你可大错特错了,只怕世上压根儿便没有这师海主上,满是此民气魔作怪。他自个儿生性残暴,受尽逼迫之下,变得暴躁暴虐,甚么恶事做不出来?叔叔,你说我说的对么?”
陆振英与泰慧心中不觉得然,想道:“那女子但是瞎了眼么?这冥坤乃是刑官,为人残暴,她既然‘仙颜仁慈’,为何恰好钟情此人?”
泰慧惊叫一声,喊道:“快,快,鬼怪,鬼怪!”
泰慧心下不舍,但也怕极了盘蜒,说道:“用弓箭射他手脚,也不必真动手这么狠....”
陆振英小声道:“大哥,我好些了,你放我下来吧。”盘蜒当即悄悄将她放落,手脚甚是体贴。
盘蜒打了个哈哈,说道:“你几次三番翻脸不认人,另有脸说‘一片至心’?你给我照实招来,这冥坤是何来头,如答得不假,我便放了你,还将这柄金剑完璧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