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尤佳傲然道:“西悬伯伯,我常听爹爹提及昔日旧事,传闻爹爹曾败在你部下,此事但是真的?”
吕西垂道:“尤佳,你向伯伯问好。”
吕流馨低呼一声,问道:“爹爹,你曾教过盘蜒哥哥本门绝学么?你怎地不奉告我们?”心想:“爹爹连这工夫都教他了,莫非....莫非真成心让他...与我...”其他门人也啧啧称奇,望向盘蜒,有的眼神挟恨,有的目光惊奇,玉家兄弟则由衷为他喝采。
吕西垂顺手解开关尤佳穴道,朝盘蜒瞋目而视,哼了一声,说道:“这话不假,若非这小子满口胡言,扰乱我女儿心机,她怎会输给你?”
宇平也觉莫名其妙,本来易安那一指势头凌厉,他败局已定,却料不到易安对着氛围指导,仿佛俄然发疯普通,危急关头,宇平得空细思,一回身,发挥擒特长腕,抱住易安,往地上狠狠一砸,易安脑袋着地,咚地一声,饶是他头颈刚硬,内力深厚,也被摔得头晕目炫。
易安见此野生夫,确是本门嫡传正宗,只在要紧处略加点窜,窜改不定,应对起来极其别扭,但易安身经百战,经历老道,瞬息间便有对付之道,脱手时稳扎稳打,到处谨慎。
宇平大喝一声,打出数拳,恰是血染红土刀法的变招,易安接连挨打,穴道被封,身子转了几圈,终究软倒在地,悬门弟子齐声吼怒,厉声痛骂道:“强盗奸贼,真不要脸!”
吕西垂身边走出一人,乃是一器宇轩昂的青年,名叫步光,他与那关尤佳乃是一对恋人,见她受辱落败,早已按捺不住,指着盘蜒道:“这位师弟只言片语,便有立竿见影的奇效,可见武学精深,我步光鄙人,欲与你一战!”
这“足踏西塞”乃是采莲步法中的一步,乃是朝前之势,并非遁藏的工夫,吕流馨全不思考,一步稳准迈出,刚好从关尤佳双臂中穿了畴昔,如此已突入关尤佳流派,肩骨正撞中关尤佳膻中穴,关尤佳闷哼一声,神采难以置信,松脱双手,再也动惮不得,伏在了吕流馨肩上。
吕流馨竖剑下挡,只听锵地一声怪响,仿佛敲锣,那乌金杖被妙水剑削去一段,关尤佳大骇,仓猝后退几步,吕流馨也不追击,巧手舞剑,转动剑花,身姿曼妙讨喜,摆一个架式,回话道:“好标致的姐姐,这杖子也当真都雅。”
吕流馨心下恚怒,主动请缨,说道:“爹爹,这位姐姐瞧不起爹爹工夫,想来本身工夫定是极高,不如让女儿去会会她,向她学学妙招?”
他想到此处,说道:“盘蜒,这位师侄身负绝学,尽得本门真传,你可千万要谨慎了。”
吕流馨潜运龙虎功,脚踏采莲步,身形一闪,刺向关尤佳左臂,关尤佳蓦地变招,后发先至,点向吕流馨面门,吕流馨惊呼一声,仓猝避开,关尤佳踩上一步,乌金杖由身后抡过,已至吕流馨头顶,吕流馨仓猝挥剑格挡,但关尤佳再度变招,如同风雪飘摇,全无定式可言。
关尤佳尖叫一声,双臂各握一截,狠狠刺向吕流馨双手。吕流馨本觉得分了胜负,稍觉松弛,这一招已躲闪不开,却听盘蜒又喊道:“使‘足踏边塞’!”
吕流馨也是心高气傲之人,笑道:“爹爹放心,瞧女儿替你挽回颜面。”一转妙水剑,跃入场中,说道:“姐姐,我来与你过招。”
吕西悬心想:“我对馨儿悉心指导,她武功已得我神髓,更赛过我年青之时,如由其他弟子出战,未免有以大欺小,以男欺女之嫌,由馨儿脱手,最是合适不过。”因而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事关严峻,不成忽视,千万不能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