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然点头道:“我听着便反胃恶心,此事休要再提。”
霜然蹙眉道:“那.....那还是叫我师父好了。”
霜然道:“万仙多么庞大,从古至今,除了非命之人,各个儿有三百年寿命,故而人数繁多,又多有傲慢高傲之辈,比平常诸侯国更甚。因而分门别类,创成品阶,也是顺理成章。”
盘蜒马屁见效,倍感懊丧,但见霜然并非真的着恼,这才放心下来,测度霜然心机,暗想:“天下哪有不爱美的女子?师父虽高慢澹泊,但想必不能免俗,她头发虽白,身子虽皱,但一张脸又何尝比我义妹减色?嗯,她定是在乎其他缺点,故而不肯我提及此事。我这当门徒的,岂能不尽孝心?将来让她吞服炼魂,定能重现往昔光彩,就如那蛟蝮、庐芒普通。”
盘蜒心想:“我与这丹春夫人亲吻拥抱,也算是老友情了。她不仁在前,我杀她在后,总算是她亏损。照理我倒也不成不拜。”遂朝她拜上数拜,虔诚记念几句。
霜然哑然发笑,觉得盘蜒又在搞怪,但见他神采寂然,极其当真专注,不由得心下发颤,问道:“你要对阎王动手?各大阎王掌管存亡之事,身负乾坤定命,你此举难道自寻死路?”
公然霜然当上师父,眉宇间甚是高兴。她替盘蜒在此疗伤,足足一天一夜无人打搅,待盘蜒内伤病愈,她说道:“盘蜒先生.....”
霜然又道:“练成这工夫以后,每到这五夜时,便会内力剧增,耳目如神。但这工夫在万仙当中会的人未几,眼下没准已然失传。你当严守奥妙,不成对旁人透露,更不成冒然发挥。幸亏万仙中神功繁多,若非博学至极之士,只怕也认不出来这工夫。”
霜然笑道:“你看我现在本领,当年又好获得哪儿去?我不过是个烧炉子的小道姑罢了,找人问上一圈,也没人晓得我是谁。”
但阎王一旦身处尘寰,便有缺点马脚,盘蜒模糊心有假想,倒并非一味利用霜然。
盘蜒道:“我俩定三年之约,劳烦婆婆临时随我盘蜒同业,不成再说这寻死不活的言语。”
盘蜒道:“婆婆有所不知,其他贪魂蚺脑中,亦有炼魂.....”
霜然道:“先生花巧百出,又想出甚么古怪点子了?”
盘蜒喝彩道:“师父给见面礼了!”跪倒在地,朝霜然叩首,霜然浅笑道:“这玩皮孩子。”遂说出一段口诀,唤作‘五夜凝神功’。
盘蜒喜道:“师父放心,徒儿这条命可要紧的很,若无实足掌控,毫不会冒然行事。”
盘蜒笑道:“婆婆且别不信,若三年以内,我真找着阎王,将其脑中炼魂呈上,你可莫要推三阻四,让我白搭心机。”
这口诀中说道:“日月轮转,可分阴晴圆缺,仍有一‘食’,可谓五夜。五夜当中,乾坤灵气浩大,水火失守,金水来而星火逝,高低弦变,阴阳互济。修士可纳此五夜真气,历练心智,如此可习登仙之法。”教习练者在这阴晴圆缺食五般景象下感悟灵犀,修炼仙家真气。
盘蜒又想起那泰慧所言,脑中垂垂理出思路,已知昔日那“泰一”荒唐疯颠的平生。
但因为此五夜中,群妖游・行,魑魅丛生,也是伤害至极的时候,修士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丢魂落魄,便是丧尽修为,当场惨死,也并非罕见之事,故而需细心考虑,谨慎筹办,有师长在旁保护为佳。
霜然问道:“你怎地叫我...叫我师父?”
他问道:“师父,那万仙也挺费事,非要分红各个家数,又高低分层阶,闹得和官府衙门普通。”
盘蜒道:“师父叫我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