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采凤急道:“奶奶,奶奶,这事儿与二哥真没干系。大哥他....他...还让尧生流这臭老头拿刀抵住我们,以我们为人质呢....”
张千峰道:“老夫人神功惊世骇俗,只是为何对本身亲孙女儿下此重手?”
尧生流老脸涨得通红,髯毛直翘,呵叱道:“你血口喷人,老夫何尝如此?”
泰丹春本自夸老来年青,虽已垂暮,但姿色犹存,谁知面前这万仙的张千峰更是独特,年过七十,边幅漂亮非常,直是个豪气逼人的美少年,她一听之下,大怒欲狂,一颗心偏顿时向东采臻,厉声喝道:“那东采英人呢?他怎地不来见我?”
东采奇心想:“奶奶内功深厚,快六十岁的人了,长相却只要四十不到。”
万仙门人得了仙体长命以后,多数便不求长进,耽于原状,很多人一辈子便再难有所成绩。张千峰三十岁得入万仙门,厥后三十多年间便庸庸碌碌、工夫进境迟缓,若非而后遭受灾害,得了开导,技艺也必停驻不前。
贰心有所想,环顾四周,见一棵大树以后埋着很多树桩,树桩高凹凸低,暗含机巧,只是布得太密,反而繁复多余。盘蜒心想:“她在练太乙法术,以树桩摆下飞峰阵,只是她一心求面面俱到,反失了灵气。”
东采奇心中大怒,忍不住说道:“奶奶,爹爹他每年都来这山谷中见你,是你闭门不见他,你怎能....说他不是?”
东采臻气得语无伦次,痛骂道:“我.....何时兼并爹爹内宫了?”
泰丹春沉声道:“若非你多管闲事,我不过打她一巴掌,让她得一经验罢了!万仙之人,哼,公然可爱,我蛇伯城侯门之事,与你有何干联?”
东采臻怒道:“你胡说八道?我怎会对奶奶无礼?我此人一贯对奶奶最是恭敬。”
盘蜒道:“那我问你,你可曾让他们三人进宫相伴至公子?至公子可曾下毒侵犯二公子?你又是否让人持刀威胁两位蜜斯?诸般罪过,大伙儿皆有目睹,你要狡赖也狡赖不掉。”
尧生流道:“城主莫要被骗,若带的人少了,怎能拦得住这张千峰?”
东采奇、东采凤两人立时跪倒,抽泣道:“奶奶,大哥他侵犯二哥,欺负我二人,还请奶奶替我们做主!”
那泰丹春足尖一顿,发展如飞,弹指间已回到躺椅上,那躺椅纹丝不动,仿佛她本就躺着,未曾跃起,她身法之轻巧奇妙,委实有如鬼怪,令人畏敬。
只听嗡地一声,那铁门缓缓开启,阳光照入洞中,只见一身穿绸袍的老妇坐在躺椅上,头发吵嘴异化,神采惨白,病怏怏的,乃是久不见天日而至,皮肤光滑,瞧来像是三十多岁的少妇。只是眼角旁皱纹交叉,这才看出她年事不小。
张千峰道:“鄙人本年七十出头了,没准比老夫人更要老迈。”
泰丹春咬牙道:“东采英这厮边幅如畜・生普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当年瞧她娘,便知定是祸胎。东廉洁死于妖魔之手,说不定便是东采英暗中拆台,与北域妖国勾搭所至。采臻,你毒的好,此乃替天行道,为父报仇的义举。”
东采奇喝采一声,张千峰翻开门,让其他三人奔入,稍稍停顿,复又加急前行,途中又有很多妙手拦路,手持弩弓、长枪,从山上、石后、草丛中袭来,张千峰或拨或挡,内力到处,所向披靡,反将仇敌一一震伤。
尧生流生性狡猾,当即说道:“你倒置吵嘴,想要倒打一耙,但老夫人多么贤明.....”
泰丹春腾空一巴掌拍出,掌力如风,张千峰足不抬,腿不动,一招“幻影移形”,顿时拦在东采奇身前,拱手哈腰,朝泰丹春施礼,两人内力一碰,化反叛风,四下纷飞,吹得世人发丝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