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笑嗤笑道:“你明天是不是出门没吃药,你让我下来我就下来?你干吗不让我在树上直接死了好点呢。”
谢郁一回过甚来,但见上方桃影纷飞,怎料是闻人笑纵身一跃。他如果不转头去看,凭他的速率要躲让开去易如反掌,但是恰好他转头去看了,再转头返来时闻人笑几近已至身前,竟直直扑在他的身上。
他边踢边道:“那恰好,你脖子上那颗脑袋不是正痒吗?你知不晓得,你睡觉流口水的事,嗯?”
刚喊了一声,谢郁就抽搐着脸出声道:“你再叫,我立即就弄死你。”
因而也就健忘了挣扎。
他又被忽悠了。
鬓角的发丝自闻人笑的肩后流泻下来,半遮半掩着她的脸,但如何也掩不住她脸上的神采和眸里的华光流转。
睡得好好的被人俄然给摇醒了不爽,这个摇醒他的人还是先前的朋友,就更不爽了。
“闻人笑,你有种给我下来。”
谢郁一脸正色:“你这个发起很好。”
闻人笑早有筹办,当即从她身上爬起来,岔开双腿便往谢郁腰上一坐,两只膝盖死死顶住了谢郁的双手,谨防他俄然脱手。
她那纯粹带着赏识的眼神,如同被阳光下的溪水所浸泡过的虎魄,清透得几近能看得见她瞳人内里不法则的纹路。仿佛能摄民气魄普通,倒叫谢郁一时失了神。
闻人笑答复得好不睬所当然:“骑你啊。”
谢郁猝不及防,就给闻人笑扑倒在地,两人纷繁跌倒在了地上。
这树下此人可不就是之前夕里闯她祠堂、喂她吃鞋的那厮!真真是相逢不如偶遇,她当然不知伸谢郁但是找了她找了好一阵。
他躺在一片桃花之上,黑衣墨发,衬得皮肤白净,五官表面非常完美,那双眉斜飞煞有几分英邪,墨黑的瞳孔里倒映着闻人笑的影子,另有满天飞舞的花瓣。
风的声音吹响了这整片桃花林。
闻人笑眉毛一歪:“行,那你求我啊。”
“好你个蛋。”
“是啊。”谢郁道。
闻人笑笑眯眯地靠近,细心地看着他的脸。身下躺好的这厮,的确是个可贵的美人胚子。他生得都雅,起码她还从未见过这般都雅的男人。都雅归都雅,却一点儿也不娘炮,那下巴上面的喉结非常较着,也一看便知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