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向来晓得苏竟然野心勃勃,一向有所防备。若非他长年捐款捐粮,只怕早已被打入监狱,又怎会助他为害?”陆无涯道。
“但这么多的亲信保护,如果没有内应,匪寇如何会有机遇得逞?”夏饮晴道。
“你们可知李登?”李客道。
“那不过是应天镖局为歪曲同业而漫衍的谎言罢了。”李客道,“李登实为我的叔父。南下出游之前,他不但请动成安镖局总镖头亲身出马,还雇来很多江湖打手。他们都与叔父有过量年友情,行动侠义,名声在外,绝无甚么‘里应外合’的能够。”
“因为行凶之人底子不是甚么匪寇,而是武功一等一的杀手。”李客面色凝重,摇了点头,“据幸运生还之人所说,当时他正巧在偏房练功,发觉突遭攻击,忙以内力闭气匿息,想先看明环境,却瞧见包含总镖头在内的大部分保护,皆是被人一击毙命,乃至连收回警告的机遇都没有。”
如果计不灵还在的话,只怕已经理出眉目了吧?
半晌戴德之言过后,月儿高兴不已,笑吟吟道:“自从十二年前一事,李郎便视恩公为典范,四周拜师,勤练武功,若非因养家糊口而随叔父从商,定也成了侠客义士。”俄然看向李客,“你可与恩公说了你的三个心愿?”
“李郎的第三个心愿啊,就是有朝一日能与恩公结拜,成为异姓兄弟!”月儿道。
陆无涯本不是心闲之人,只因同循环令交道六年,模糊之间,仿佛已对循环殿产生了一种奥妙的豪情,故而想要一探究竟。谁知听下整件事来,全然一头雾水。
“李郎的第一个欲望,是能像恩公一样技艺高强;第二个欲望,是能像恩公一样行侠仗义。李郎从商多年,向来乐善好施,一有闲暇,便苦练师父所传的《劈竹剑法》,虽是未及恩公万一,却也算是了得心愿。”月儿道。
夏饮晴想了想,道:“传闻能与苏竟然争富的长安巨商李登?”
陆无涯忽地站起家来,那双乌黑的眸子可贵炯然。他走至李客身边,正色道:“既得如此贤弟,又有好酒佳酿,再不结拜,更待何时?”
“我也感觉非常奇特。”李客也是一筹莫展,“不过前段时候,我之以是不顾安危潜回中原,是因我曾向狄仁杰狄大人传书苏竟然与突厥来使一事,而他终究有所回应,说是触及严峻,想与我劈面详谈。只可惜我身负通缉,一起过分凶恶,始终没能与其相见。”
“他不是在南下流玩时遇害了么?”夏饮晴道,“传闻是成安镖局见利忘义,与野寇匪贼里应外合,夺财抢物,放火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