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锐肥手急抬,喝住世人,一脸对劲,道:“如何,堂堂陆无涯要向我跪地告饶么?”
他猛地挥刀砸地,巨响之间,一个大坑赫但是现,吓得世人镇静收住笑容。他清了清嗓子,道:“木帮主只需问出陆无涯的去处便是,何必多言?”
与此同时,白沙帮内,李客一家已被一群手持刀斧的帮众团团围住。他身边还站有几名亲信,却都是身受重伤,不消半晌,终会落得与四周几具倒在地上的尸身一个了局。
“他们一起向南,去了……”俄然之间,只见皎光疾闪,月儿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掌宽尖刀,扑身上前,直木承沙刺去!木承沙一惊,侧身遁藏,然实在间隔过近,还是被尖刀刺穿左肩。但就在同时,他的右拳已重重地砸在了月儿腰间。月儿顿时飞出丈外,口喷鲜红,耳鼻流血,难以转动,只还剩下最后一口气。
月儿却不睬他,只道:“陆无涯他们是被一个名叫石镶玉的女人带走的,她是锻血堂的人。”
李客嘲笑几声,道:“你当真觉得锻血堂的人会遵循商定么!叔父,醒醒吧!”
李客大惊,道:“月儿!”
听他如此无礼,木承沙自是不悦,却还是耐住性子,回身再问月儿道:“他们去了那里?”
木承沙仓猝收招,连退数步,定睛一看,道:“好好好,没想到你另有胆量返来!”
他双目一横,道:“你速带着两位女人流亡云州。”
陆无涯环顾四周,心道:车厢里的两位女人只是晕了畴昔,并未受伤。而马车的确是朝东行进,是云州方向。再看石镶玉孔殷火燎的模样,应当所言不假。贤弟要她这般骗我,定是为了留在白沙帮拖住方锐和木承沙,自知性命难保,不想我为之顾虑。他与我相见不过数面,竟愿捐躯性命护我,我若当真就此分开,此后何故为人!
石镶玉向马车的火线望了望,见无人追来,仓促走回车头,道:“现在逃命要紧,比及了云州,我自当与你细说!”
李客脸上未贴髯毛,手中握着长剑,强忍着一身伤痛,艰巨地站起家来,道:“我们在这北境安身多年,一向与锻血堂那群卖国求荣的突厥叛徒势不两立。我千万没想到,你现在竟要同他们狼狈为奸!”
木承沙扯起他的脑袋,脸孔狰狞,吼怒道:“说!你把陆无涯他们藏哪儿了!”
见他大怒,石镶玉倒吸了一口冷气,终究松口道:“那天你们刚一分开堆栈,郑老邪就将我打晕带回了锻血堂,并借此机遇拜见了副堂主方锐,奉告其你已达到北境一带。方锐晓得你定会为了玄武石牌去白沙帮,便提早与木承沙做了买卖,详细内容我不晓得,但木承沙承诺会把你和两位女人交给锻血堂。”
闻言,方锐不由皱眉,明显有所不知,旋即自人群当中大步走出,但是刚一现身,就引得数人捂嘴偷笑。本来,这方锐身高极矮,才及凡人腰间,体型之胖,令他活像一个会走路的圆球。他的肩上却扛着一把六尺大刀,通体铁制,倘若直立,怕是要比他个子还高。
“因为李客让我这么说的。他还说,只要我能把你们安然带去云州,找到段铁匠,就能摆脱锻血堂的追杀。”石镶玉再次望向马车火线,心急如焚,“如果不想三位貌美如花的女人给你陪葬就快点儿上车!”
“只要交出玄武石牌和陆无涯,方副堂不但会把苏竟然的算盘奉告与我,还能安排白沙帮的人进入苏府。”木承沙走至世人之前,老脸之上忧色愈浓,“客儿,你好好儿想想,一旦暗害掉那苏府狗贼,我们便能洗清委曲回到长安,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