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交出玄武石牌和陆无涯,方副堂不但会把苏竟然的算盘奉告与我,还能安排白沙帮的人进入苏府。”木承沙走至世人之前,老脸之上忧色愈浓,“客儿,你好好儿想想,一旦暗害掉那苏府狗贼,我们便能洗清委曲回到长安,回到……”
“我说过,堂主仁慈,不想我死。现在他正跟着突厥军队在外交战,方锐却未经答应便要杀我,自是引发很多帮众不满。借着方锐亲身解缆前去白沙帮的机遇,他们把我从大牢里放了出来。而我一得知方锐和木承沙的买卖,便抄近道赶来救了你们。”话已至此,石镶玉干脆挑明来意,“我一小我可逃不出锻血堂的手心。我救了你们,你们也得救我。”
石镶玉向马车的火线望了望,见无人追来,仓促走回车头,道:“现在逃命要紧,比及了云州,我自当与你细说!”
木承沙仓猝收招,连退数步,定睛一看,道:“好好好,没想到你另有胆量返来!”
月儿却不睬他,只道:“陆无涯他们是被一个名叫石镶玉的女人带走的,她是锻血堂的人。”
“你和李客如果都死了,谁来帮我……”石镶玉话未说完,他已轻功向西,转眼消逝不见。
李客大惊,道:“月儿!”
方锐大刀一举,大声号令:“给我抓住他!”
见他大怒,石镶玉倒吸了一口冷气,终究松口道:“那天你们刚一分开堆栈,郑老邪就将我打晕带回了锻血堂,并借此机遇拜见了副堂主方锐,奉告其你已达到北境一带。方锐晓得你定会为了玄武石牌去白沙帮,便提早与木承沙做了买卖,详细内容我不晓得,但木承沙承诺会把你和两位女人交给锻血堂。”
陆无涯环顾四周,心道:车厢里的两位女人只是晕了畴昔,并未受伤。而马车的确是朝东行进,是云州方向。再看石镶玉孔殷火燎的模样,应当所言不假。贤弟要她这般骗我,定是为了留在白沙帮拖住方锐和木承沙,自知性命难保,不想我为之顾虑。他与我相见不过数面,竟愿捐躯性命护我,我若当真就此分开,此后何故为人!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木承沙一脚踩在他的身上,右手握拳,正欲砸下,却见一小我影飞出夜幕,轻功点人头而过,手中快剑疾出,直向他胸口刺去。
李客脸上未贴髯毛,手中握着长剑,强忍着一身伤痛,艰巨地站起家来,道:“我们在这北境安身多年,一向与锻血堂那群卖国求荣的突厥叛徒势不两立。我千万没想到,你现在竟要同他们狼狈为奸!”
木承沙竟然就是李客的叔父、曾经的长安巨商李登!
陆无涯底子不去看他,而是面无神采地走向木承沙,腮骨凸起,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我要与你上擂台比武。”
“慢!”陆无涯道。
李客立剑在地,将全部身子撑于其上,似已毫无挣扎的力量,但口中仍道:“我就算死,也不会说出哥哥的去处……”
见他已是意决,木承沙也不再多劝,只将左手负于身后,右手紧握实拳,喝道:“我最后问一次,你把陆无涯他们藏哪儿了!”
方锐肥手急抬,喝住世人,一脸对劲,道:“如何,堂堂陆无涯要向我跪地告饶么?”
他双目一横,道:“你速带着两位女人流亡云州。”
陆无涯眉头紧皱,惊道:“贤弟?”
闻言,方锐不由皱眉,明显有所不知,旋即自人群当中大步走出,但是刚一现身,就引得数人捂嘴偷笑。本来,这方锐身高极矮,才及凡人腰间,体型之胖,令他活像一个会走路的圆球。他的肩上却扛着一把六尺大刀,通体铁制,倘若直立,怕是要比他个子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