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涯瞧她伤痕累累,浑身是血,看来的确是方才遭过监狱,便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说是贤弟害我?”
闻言,方锐不由皱眉,明显有所不知,旋即自人群当中大步走出,但是刚一现身,就引得数人捂嘴偷笑。本来,这方锐身高极矮,才及凡人腰间,体型之胖,令他活像一个会走路的圆球。他的肩上却扛着一把六尺大刀,通体铁制,倘若直立,怕是要比他个子还高。
“月儿!”李客试图上前搀扶,却因身负重伤,只遭木承沙一脚踹倒在地。
陆无涯底子不去看他,而是面无神采地走向木承沙,腮骨凸起,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我要与你上擂台比武。”
“你是如何晓得这些?”陆无涯道。
木承沙扯起他的脑袋,脸孔狰狞,吼怒道:“说!你把陆无涯他们藏哪儿了!”
李客吐了一口血痰,一字一句隧道:“我就算死,也不会……”
方锐肥手急抬,喝住世人,一脸对劲,道:“如何,堂堂陆无涯要向我跪地告饶么?”
木承沙竟然就是李客的叔父、曾经的长安巨商李登!
李客大惊,道:“月儿!”
见他大怒,石镶玉倒吸了一口冷气,终究松口道:“那天你们刚一分开堆栈,郑老邪就将我打晕带回了锻血堂,并借此机遇拜见了副堂主方锐,奉告其你已达到北境一带。方锐晓得你定会为了玄武石牌去白沙帮,便提早与木承沙做了买卖,详细内容我不晓得,但木承沙承诺会把你和两位女人交给锻血堂。”
“你和李客如果都死了,谁来帮我……”石镶玉话未说完,他已轻功向西,转眼消逝不见。
“我说。”月儿俄然起家,走至木承沙身边。
“石镶玉?”木承沙扭过甚去,瞥向身后,语气生硬,“方副堂,你可晓得此事?”
李客嘲笑几声,道:“你当真觉得锻血堂的人会遵循商定么!叔父,醒醒吧!”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木承沙一脚踩在他的身上,右手握拳,正欲砸下,却见一小我影飞出夜幕,轻功点人头而过,手中快剑疾出,直向他胸口刺去。
听他如此无礼,木承沙自是不悦,却还是耐住性子,回身再问月儿道:“他们去了那里?”
陆无涯落定李客身边,见他奄奄一息,竟觉鼻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