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公孙莲的威胁还没出口,就听一串丁零哐当,御灵堂皆已弃兵投降。就连被大汉围住的那头银虎,也在几声低吼以后耷拉下了脑袋,伏到了受伤的火伴身边,不再抵挡。方才还神情非常的公孙莲猛地将凛风鞭摔在地上,骂了几句,竟大哭起来。
无法那银虎确切庞大,摇摆半晌,始终未倒。它立稳身子,缓缓地走了几步,试图用仅剩的左眼确认方向,粗气从牙缝中冒出,凶芒从蓝色的眼睛中放出,比之前更甚。
“死肥猪如何不叫喊了?”公孙莲又是一鞭勾出,“给我上!”此话一出,四周之人各举兵器,回声而动。同时长啸震耳,一头银虎血口大开,直向苦木扑去。
陆无涯站了起来,喘着粗气,一身被狼血渗入的衣物沾满灰土,活像个方才逃出大牢的死囚。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计不灵,忽闻西面传来夏饮晴的呼喊,仓猝闪身赶去。
蓝衣女子道:“我乃公孙古之女,单名一个莲字。”
中间的陆无涯实在无言以对,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回身向育德居走去。
闻言,公孙莲哭得更短长了,频频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计不灵抱紧了小狐狸,背靠崖壁,道:“哟,兄弟爱好挺遍及啊。”
他的体型又比之前彪悍了很多,且不再只是肥肉,能从小臂模糊看到几处棱角,想必是霸王丹起了结果。两把沾着血的镰刀被塞在那双青筋凸显的拳头里,显得如匕首般小巧。他满脸恶相,立在中心,虎将脚边的尸身向前一踢,道:“公孙古就派你们这些不经打的来送命么!”
“慢点儿说,别呛着。”计不灵悄悄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天生比较讨植物喜好,路上遇见了这小东西,抱了抱它就跟我走了,实在没想着偷你们甚么东西。”
“你都打赢了还不能等人家哭完再说话啊!”公孙莲俄然叫道。
计不灵道:“没猜错的话,它应当是你堂中妙手驯养出来,想要送往天山贡献堂主的。只是因为……”昂首望了一眼夏饮晴,“因为某些启事,镖局遭劫,才流落至此。但愿此后你能好好对它。狐狸分歧于狼虎,养着聊谈天防防身甚么的挺好,就别再教它杀人了。”
公孙莲顿时怒发冲冠,手舞链鞭,猛拍虎头,反身冲去。
计不灵落在崖下的时候,仰躺在地的陆无涯正忙着将趴在身上的雪狼尸身推开。那雪狼比人高出两三头的模样,四肢壮硕,如何也得有两百斤摆布的重量,毛发与小狐狸一样乌黑,泛着淡淡微光,将其尸身上的十余处剑伤映得格外渗人。
苦木拍了拍大汉的肩膀,道:“你们对于虾兵蟹将和一头老虎,我对于那小丫头和别的一头老虎,有题目不?”提及话来那里有堂主的模样?清楚就是个筹办劫车匪贼头子。
见她一会哭一会笑的,苦木沉闷好久,终究憋出一句:“她公然有病。”
四周之人不管家数都是一惊,停动手来,盯着苦木,不敢言语。就连陆无涯也站住身子,皱起眉来。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一人叫道:“《金钟罩》!是少林寺的《金钟罩》!”
劈面站出个蓝衣女子,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却能一脚将尸身踩住,用银铃般的声音道:“我们本是来杀姓夏的,半路撞上了偷走‘雪灵狐’的贼墨客,追至此地,不知炼寿堂堂主为何护他二人,难不成是要与我御灵堂为敌?”
四周之人又是一惊。苦木好歹听过很多江湖轶事,但这打不过就哭的招数他还是头一回传闻。他干脆对其视而不见,向部下叮咛道:“把人捆起来带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