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梨缓缓地站起家子,右手捂着已被扯开一道的花衣裳,左手急抬,朝着苗刃之的脸上又是一掌,只见血浆四溅,焦黑一片。
“梨儿!”本就身受重伤的夏饮晴仓猝上前,筹办为秋梨包扎伤口,谁知扒开衣物,擦去血迹,却见她的肩膀竟无缺无损,伤痕全无!
“为甚么!为甚么!!!”吼怒当中,秋梨左掌瞬出,径直向陆无涯胸口拍去。
“梨儿你等等……”夏饮晴还未说完,便被一把推开。
他倒是听话得很。
那是……那是秋梨?
就在落掌的顷刻,世人皆感遭到了一股炙热且凶恶的内力,如同天国之火,燃烧肌肤,灼痛骨骼。一时之间,陆无涯只觉心脉阵痛难忍,像是被甚么重物压住了胸口,闷烧而胀痛,与《混元修罗功》所形成的旧伤截然相反。
“哟,你还敢威胁本夫人呐?”铁夫人道。
铁夫人大惊,仓猝从身边拉过一人挡在本身身前。只见那人顿时腾空,头脚在前,胸骨狠恶后凸,猛地撞在铁夫人身上,与苗刃之同状惨死。但是只是遭了这么一撞,铁夫人眼耳口鼻已经溢出数道鲜血,若非身着精工环锁铠,怕也难逃丧命。
沉寂还是。
“秋梨!”陆无涯只觉背后发凉,竟然喊出了声。他脚起轻功,正欲上树检察,却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跃了下来。
目睹情急,陆无涯强忍心脉剧痛,闪身而出,一剑斩断了大汉举起大斧的手臂,本身却也吐出一口鲜血。大汉痛苦地吼怒着,猛起一脚,踹向本身断掉的手臂,只见那大斧顺势飞出,划过秋梨肩膀,血花四溅。与此同时,一股炙热的内力已经烧焦了他的性命。
“放人。”陆无涯道。
陆无涯抬手翻剑,将剑锋逼在她颈侧。
话音刚落,老树的方向传来一串咚咚咚的响声。叶落尘扬之间,苗刃之当真从树上滚了下来,手里还握着没来得及出鞘的饮血刀。
“她呀?只怪你返来得太晚,她正在被几个……”铁夫人话未说完,只见无忌剑已立在胸前。但她的神采不惧反喜,抬手表示部下不要妄动,同时挺身向前错了半步,听任剑尖堕入一团坚固且没有涓滴弹性的脂肪,娇声道:“你的剑都比你要善解风情呢――”
“别得寸进尺。”陆无涯道。
铁夫人却不仓猝,道:“放心吧,小女人好着呢。只是你去了那么久,本夫人哪儿晓得你是不是去搬甚么救兵了?总得将筹马藏好才是。”偏头让开剑锋,瞥了一眼夏饮晴,略带不满道,“不是叫你挑断她的手筋脚筋么?”
世人皆是目瞪口呆,明显对着等武功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