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送你畴昔,免得你迷了路,晚回家赶不上用饭。”
“哼,你还怕人闻声,你真怕就不敢招奴家了,唉,三老爷待奴不薄,偏奴家向了你这个花心鬼。”
余舒两手托腮,趴在柜台上,看他换了支小杆的羊毫,端方地握了,一拂纸张,从右至左,顺次写了五个词。
提及来,曹子辛的店铺刚开张有半个月,店里除了他这个老板,就是余舒这个算账的,连个干杂活的伴计都没有,客人多的时候,余舒还要放下算盘帮衬着接待客人。
余舒冲他翻个白眼,半真半假道,“您就晓得我会被他白使唤了?要不是您来的巧,指不定他背面得如何给我赔罪报歉呢。”
“如何啦?”曹子辛放下笔,扯了扯衣领,余舒看着他的眼神让他感觉脖子有点发凉。
“今儿如何不数了?”
“嗯。”余舒看看天还没黑,就不急着回家,用小腿勾了曹子辛那张高脚凳子,坐下来拿着纸,聚精会神地记了这几个字,曹子辛要求她记着模样就行,她本身但是要求本身要会写的。
曹子辛还记得明天给她人为时候,她一个个细数的模样,见她明天如许大咧,猎奇道:
五两银子啊,一两是十角,一角是一百个铜板,五两它就是五千个铜板儿!
他连续念了三遍,才叫余舒来念。
长门铺街这块地贵,入夜后,都有专门巡查的捕快,凡是是不怕有贼偷,不放心的能够自行安排了伴计住在店里,而曹子辛就属于放心的那类人。
“满是你勾的我...”
“给,这是明天的人为。”曹子辛清算好了东西,放了一把铜板在柜台上。
“嘘,鹊儿轻声点,莫叫人闻声了。”
鼓捣了半天也没点着火,余舒头上冒了汗,正要站起来伸伸腰,就闻声身背面响起了一串脚步声,踩下落地的叶子“嚓嚓嚓”的渗人,吓的她一撅屁股就趴地上了。
余舒冲他一撩眉毛,“昨儿跟你不熟,今儿跟你熟了,能一样么。”
“讨人厌,你手往哪儿搁呢,嗯,啊。”
余舒将那张写字的纸折起来塞进怀里,一把拨拉了柜台上的钱就塞腰带里了。
“我祖父是个秀才。”曹子辛将帐本收起来,回身从货架底下抽了几张纸出来,用镇纸压好,看砚池里的墨头未几了,就又用墨条推了些出来,一面对余舒道:
“念的不错,”曹子辛表扬了一声,见她此时模样很有几分灵巧,不由就伸脱手想去拍拍余舒的头,被她先知先觉地晃了脑袋躲畴昔。
好么,侄子挖墙角挖到叔头上,那戴绿帽子的名义上还是她继父,这等“功德”都被她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