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至情见状,眸子微微一眯,随即也毫不遁藏的看向那男人。此人,他认得,便是那日在酒楼里看到的,与快意并肩而行的男人。
玉快意将毛巾拧干挂好,答道:“打搅了好久,真是不美意义,我和吉利想先归去了,晚了只怕娘担忧。”
“你若对快意有至心!就不该该来打搅她安静的糊口!”李修竹忿忿道:“她要的是平平平淡的安闲糊口,你给不起的!”
文安公主缓缓站起,将手悄悄挥了挥,身边的其他宫女寺人便当即退了出去。现在的她,昂扬着头。眸子半闭,脸上无半点笑容,冷若冰霜……却又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崇高气质。
文安公主将琵琶抱正,伸手悄悄拨动丝弦,琴音细细绵绵飘出,写满了幽怨,谱满了心伤。
“秉公主,刚醒。”
“是的。”荷露欲言又止。
“呵!”褚至情桃花眼笑的弯了起来,折扇在手掌上轻打了几下,随即他邪邪的笑了笑:“不过,有道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
“回了?”文安公主顿了顿。然后说道:“可知是谁提出的?”
“你去吧。”文安公主摆摆手。
她健步如飞的赶到褚府前院,推开公主的房门,进屋膜拜道:“公主。”
“然后……褚公子就亲身送她回家了。”
“也不过半个时候了。”褚至情衷心挽留。
二人此时的感受,就像是植物界里最原始最传统的雄性争斗一样,两边互不相让,却也不主动打击,目光相接之处,电闪雷鸣。
“然后呢?”文安公主将匣子里的东西捧出来,上面包裹着紫色的丝绸。
这个都完整不值得文安公主脱手的女人,这个文安公主底子看不进眼里的女人,竟然值得褚至情这般保护么?
“公主凤仪万千,早已让百花色彩尽失。更何况桃花呢?”荷露仓猝阿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