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娘笑着朝底下一挥手,“快把早膳端上来!”
采星赶紧过来看看,没想到弄琴这小蹄子觉得凤兰亭真的不管她的,当着世人的面就把她和凤兰亭咬了出来。
庄婉仪没有理睬弄琴的哭喊,屏娘从屋里抬出一张玫瑰椅,她斜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说着一顿脚,气呼呼地分开了杏林院,飞奔归去奉告凤兰亭。
廷哥儿朝她甜甜一笑,接着站到了她的身边,仿佛想看她如何措置弄琴。
弄琴当时便知不好。
“蜜斯,是四奶奶身边的采星嗦使奴婢的,不是奴婢志愿的啊!她说事成以后,必然会把奴婢弄到清芳院去服侍的!谁曾想事情一败露,她就不管奴婢了!”
“都看我做甚么?看我做甚么?一个不晓得哪来的野丫头,说的一番疯话,你们也信吗?”
抱竹又生得极其高大,他扫了一眼便晓得不是。
世人都觉得他是真的听不见,以是没有想到,他会被这声响轰动。
“三奶奶!就是她!就是她说她叫抱竹,是奶奶身边的人,叫主子把白布都烧了,她再换好的来。可她一向没有来!”
“把她撵出去吧,筹办用膳。”
庄婉仪原想让他先用早膳,见他这副模样,还是决定先把弄琴撵出去好。
廷哥儿在杏林院的东厢客房住下,庄婉仪临时把抱竹拨去服侍。
他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过了好久,才渐渐地进入梦境……
那些在院外看热烈的下人,闻声庄婉仪提到凤兰亭,都交头接耳起来。
固然庄婉仪也不能对她们如何样,可这却会让凤兰亭在府中的名声,一落千丈。
“便是你妒忌抱竹,那昨夜你去给四弟妹通风报信,让她来灵堂抓我们,莫非是妒忌我不成?”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事到现在,她还在如此欺瞒,叫庄婉仪嗤之以鼻。
“蜜斯,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只是妒忌抱竹得了蜜斯的重用,并非是想让蜜斯出丑啊,还请蜜斯明鉴!”
庄婉仪嘲笑一声。
昨夜凤兰亭返来,气都不打一处来,哪另故意机管弄琴,戋戋一个小丫环的事?
他并非从小金尊玉贵养大的人,抱竹要服侍他换衣洗漱,他反而有些不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