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悠闻言点点头,转而问道:“李映月呢?”
她面貌出众,心计卓然,表面看起来我见犹怜,又极得李修然欢心。她如果安好,迟早会踩着李宜双姐妹两跃上枝头,而李宜双姐妹两也难有出头之日。
李锦悠端着茶杯,轻抿了口茶水以后淡淡道:“难怪这两日门外不时都有相府的人在守着。”
李修然就算被骂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除非他真想让苏穆领着一家长幼打上门去!
青黛微微一怔:“王姨娘会信吗?”
青黛赶紧道:“奴婢悄悄问了碧水苑里的小丫头,传闻那天夜里蜜斯和夫人走后,老夫人就问清了事情颠末,气得两日没理相爷。六蜜斯被毁了面貌,又被罚关进了祠堂,五蜜斯和王姨娘几次为她讨情,都被相爷呵叱了返来。相爷这几日脾气不好,府里的人都是胆颤心惊的,没人敢提起夫人和蜜斯,只要四蜜斯提了一次,还挨了顿怒斥。”
青黛闻言皱皱鼻子说道:“守着又能如何样?那天夜里相爷那么对蜜斯和夫人,现在随随便便找几小我来就想要蜜斯和夫人归去,哪有那么轻易!国公爷但是叮咛了,除了至公子外,其他相府的人敢踏进国公府半步,就直接打断了腿扔出去!”
李锦悠就此在庆国公府里住了下来。
“前两日国公爷在宫门口骂了相爷一顿以后,眼下满都城都在传相爷宠妾灭妻,为了个不讲礼法,不知尊卑的庶出蜜斯将夫人蜜斯赶出相府的事情。”
“表蜜斯没甚么动静,只是听王姨娘院子里的人说,那天夜里蜜斯和夫人走后,五蜜斯和表蜜斯不晓得为了甚么事情起了争论,两人差点在王姨娘的院子里打起来。厥后表蜜斯一哭,相爷就把她又从王姨娘的院子里挪了出来,重新让她住进了芷兰苑里。为了这事,王姨娘气得在床上躺了一整日没下来床。”
青黛端着一叠凉粉酥糕放在李锦悠身边,又替她斟上茶水,递到她手边以后才持续道:“传闻昨日陛下还亲身召见了相爷,扣问了此事。”
李锦悠嘲笑出声,李宜双和李映月起争论还能为了甚么?还不是为了那天夜里的事情!
李宜双那么聪明,沉着下来以后又如何会想不通此中的关窍?
李锦悠抿着笑意问道:“这几日府里环境如何样?”
但是想要寻一个殷贵富实,又不会瞧低她们的人家何其艰巨?
李宜巧蠢钝打动,她哪有那么多心计算计于她?恐怕是李映月从云珠那边晓得她不在府中以后,想害她又不想坏了本身纯真仁慈的形象,以是才鼓励李宜巧去碧水苑里肇事。
当她晓得本身的胞妹被李映月当了枪使,落得现在这般地步以后,她能咽得下这口气才怪!
李锦悠听到这话,顿时想到撸着袖子堵着李修然在宫门前破口痛骂的苏穆,忍不住低笑了起来。
王姨娘本就是庶女,她最能体味庶出女子的不易和艰巨。
连续几日,李锦悠和苏氏都以受了惊吓需求养病为名,呆在庆国公府里未出半步,而外界倒是风云不竭。
李锦悠想到这里,顿时轻扬嘴角笑了起来。
庆国公府以军功立府,传承几代,现在的庆国公苏穆更是三朝元老,几十年前曾数次救景德帝于危难当中,深得景德帝宠任。庆国公府功劳出色,但恰好庆国公不贪念权势,脾气更是直来直往,没有半点城府,底子引不起景德帝忌讳。
李修然和冯氏都是重脸面之人,她天然会因为半夜离府而受惩罚,可将这事情捅出来,闹得天下皆知的李宜巧也不会好过。李映月甚么都不消做,不但能撤除她这个拦路之人,更将李宜巧当了踏脚石,轻松便能一箭双雕,而她则只需求站在一旁看热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