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都起泡了。”白廷放心疼地拉住二夫人尽是水泡的手,轻柔地为她抹着药。
“二爷内心有甚么不痛快地直说就是,再不济写下一纸休书也就是了,何必如此作践我。”二夫人冷着脸,拿出帕子擦了擦身上的茶水。
白廷放内心一阵惭愧,呐呐道,“我……我也是一时气急,我看看。”
“如何了这是?”二夫人像是甚么都不晓得,走到白廷安身边,为他倒了杯茶递畴昔。
二夫人疏忽白廷安的心疼,气哼哼地甩手道,“这算甚么,打一棒子给一个枣,我在你内心就是那么下作的人。”
白廷安厚着脸皮不放手,“为夫错了,夫人就谅解为夫这一次可好。”
白廷安一听这话,顿时慌了,“说这些个做甚么,我甚么时候说要写休书了。”
“三爷,唔……”
“都给我出去。”白廷安黑沉着脸坐到桌前。
白廷瑞顿了顿,然后惊奇地扬眉,“你说那傻子不傻了?”
将白廷瑞的袍子搭上屏风,三夫人又道,“对了我正想跟你说呢,西府的狸丫头病好了。”
看着二夫人梨花带雨的模样,白廷安设时心疼不已,“胡说甚么?我又那里说不信你了。”
“可别,别到时候那两个一哭诉,你又来作践我,我可受不起。”二夫人那里肯依,立即伸手去推白廷安。
见白廷瑞发楞,三夫人黛眉轻蹙,“如何啦?那丫头好了,对我们也没甚么丧失。左不过就是赵氏送的那些个金银金饰,我还不奇怪呢。”
司琴刚禀报完,白廷安就进了屋。
“这还用说吗?为了一个两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能往我身上泼热茶了,倒不如给我一纸休书来得痛快。”二夫人委曲地瞪着眼,眼中模糊有泪光闪现。
二夫人越说越委曲,眼里的泪也越流越急。伉俪二十载,他们都还没红过脸,现在倒为了两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对她脱手,这让她如何能不委曲。
看着二夫人委曲的小眼神,白廷安一时语噎,“我……我哪是为了她们,她说你往梦儿水儿脸上泼热水了……”
“夫人,二爷来了。”
“她说?”二夫人又是瞪眼,“她说你就信,伉俪二十载倒不如一个伶人可托,你还是快快写了那休书,我好给那伶人腾位置。”
“可不是吗?你都不晓得那丫头有多短长,才一复苏就打杀了赵氏的一个丫环,不但收了府里主子的心,还去老太太那把赵氏阿谁夫人头衔给免了,你说厉不短长?”三夫人一脸镇静地说着,对于赵氏被免,她但是很乐见其成的,她可早就看那赵氏不扎眼了。
“不说了,不说了,甚么都不消解释,我信赖你自有事理。今后后院的事情,我再也不过问了。”白廷安一边轻哄着,一边伸手就将二夫人搂进怀里。
“你信?你信我就不会进屋甚么也不问地往我身上泼热茶。”
“啊!”滚烫的茶水翻到二夫人手上,二夫人刹时惊呼出声。
三夫人俏脸微红,娇嗔地瞪了眼白廷瑞,“不害臊,谁想你了。”
二夫人手背滚烫,内心倒是冰冷一片。
“是。”两个侍女笑着应下,心中都对花姨娘佩服不已。
带着奉迎的轻哄声,和哽咽的委曲声音,此起彼伏,汇成温馨的旋律。
白廷瑞快速皱眉,通俗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幽光。
二夫人那里肯依,又是一阵挣扎。
“哼。”白廷安冷哼一声,猛地一抬手,茶杯便飞了出去。
“跟几个同僚去喝了点酒。”白廷瑞眯起眼,凑到三夫人面前,“如何这是想我了?”
“没甚么?”白廷瑞回神,唇角勾起一丝邪笑,直接将三夫人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