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玉言之凿凿,又敢状告依依女人,可见幕后之人,很有权势。”东朔低声道。
魏安从速停下脚步,回身弯低身子施礼,“太后娘娘另有何叮咛?”
公然。
小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荏弱无助之态,我见犹怜。
小玉俄然哭了起来,蒲伏在地不敢起家,“大婚当日,医女依依在王妃的药里下了无子药,一计不成,心生怨念,又在给王妃送去的伤药膏内下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还欲将此事,谗谄给孺人锦画。一箭双雕,肃除两位劲敌。”
钱嬷嬷见太后给了差事,从速连连称“是”,起家跟着魏安,一起出宫去了摄政王府。
锦画不住拍着心口,“昨日姑妈传来信,还真吓了我一跳。没想到姑妈早在依依姐身边安插了眼线。”锦画又趁黑拽住冰莹的手,“冰莹,你说,夏侯云歌和柳依依,能不能被姑妈肃除?万一败露,长倾哥哥会不会迁怒与我?”
“是!”魏安神采恭谨,应了一声。
“小玉阿谁丫头,不能留了。”太后低缓轻柔的声音,仿佛在说家常话般简朴。
谢文远点下头,他也算给了摄政王面子,让其宠嬖的医女将该问的问完。接下来,就该是他鞠问小玉和柳依依了。就在谢文远扬起惊堂木,正要敲下时,府衙灯火透明的门口,鲜明呈现一袭紫金蟒袍的衣袂。
太后抬起手,看着腕上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魏安。”
小玉听到柳依依安静的声音,竟比那惊堂木更加惊骇,身子一抖,说话开端结巴,“天然是……天然是觊觎摄政王妃之位。”
“蜜斯,你就放心吧,太后娘娘是甚么手腕。”冰莹摇点头,“蜜斯,你好歹也上过疆场,虽未冲锋杀敌,也是见过死人无数。缘何会惊骇深宫中的一场小小风波。”
“你说甚么?”太后俄然调子拔高,失了常日的端庄贵重,声音锋利刺耳。
一起上轩辕长倾疾步仓促,东朔紧随厥后。
轩辕长倾一脸喜色,偶然细想,直奔登闻鼓司。恐怕柳依依卷入此事而不能自救,被人落实罪名,科罪收押。到当时,即便证据确实证明柳依依无罪,为了避嫌,他也不好出面了。
“戋戋一个婢女,胆量也太大了!何时被人拉拢,也不知吗!”轩辕长倾冷喝一声。
“呵,阿谁臭丫头,当真是反了天了!既然状告到登闻鼓司!”太后轻视一笑。
都觉得锦画孺人已睡沉,不想她却坐在窗前,屋里没有点灯,一片乌黑,只要冰莹伴在身侧,紧紧握住锦画不住颤抖的手。
“大人,民女有话要问小玉。”柳依依屈膝施礼,已规复以往淡静暖和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