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蓦地抓住柳依依墨黑的长发,痛得头皮仿佛扯破开来。
“这些事,我们内心清楚就算了,今后还是少群情的好。”
“如何?”太后的声音更加锋利。
蒙蒙细雨,恍惚了他伟岸的高颀背影。
他又能说甚么?他的母亲终不顾他的警告,再度对他身边的人动了手。莫非真如皇兄轩辕景宏猜想,太后暗中另有奥妙权势?皇兄曾警告过他,在未调查清楚之前,万不成妄动太后,阿谁狠心的女人,不定会做出甚么事来。
“很好,很好,很好啊!”
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更紧地抱住柳依依。
说着,他已抱着夏侯云歌进了房,一把将房门关紧。
世人便都退出琼华殿,也有人小声质疑。
太后猛地一拍桌子,吓得柳依依浑身又蓦地一颤。太后走下软榻,一步步靠近柳依依……
柳依依心口怦怦乱跳,不敢有涓滴抵当,任由太后的指甲划破她细嫩的肌肤,流出殷红的血滴,愈显她脸颊惨白无色。
轩辕长倾也晓得,他的母亲,只要君家是独一软肋,甚么丈夫,甚么亲生儿子,都是她一步步走向高位的垫脚石。
柳依依痛得轻嘶了一声,灵敏的鼻子已嗅到太后的药膏里,有分歧适伤口愈合的草药,会在脸上留下淡淡的疤痕。
太后的每一把都掐在柳依依的暗处,若不脱衣绝对不会被人发明。
柳依依咬紧嘴唇,硬是不收回涓滴声音。面对灭亡越来越近,还能保持无声的回绝,太后扬起唇角,终究对这个老是弱柳扶风净水普通的荏弱女子多了一分体味。
柳依依在这一刻,俄然恋慕起夏侯云歌那样的勇气。
“就是啊,现在是敲登闻鼓,若也来个烽火戏诸侯……”世人一阵点头。
轩辕长倾猛地翻身坐起,困意醉意刹时荡然无存,直接穿衣出门。
“只怕甚么?”
“现在天下将将一统,而君家兵权也才夺下。摄政王会在此时被一个仙颜女子丢失神智?未免过分偶合。要我看,这场戏只怕是摄政王一手策划。一个亡国女,当真就有胆量敲响登闻鼓状告太后?保不准是摄政王想借用此计将太后肃除。君家,应当是真的到气候了。”
世人岂会不晓得,摄政王只是找个借口敷衍昨晚之事。可摄政王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再没有来由刨根问底下去。何况,被牵涉之人还是太后,太后都没有任何意向,他们又跟着掺杂甚么,以免反被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