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手腕一沉,猛地向他下腹刺去。与此同时,他已敏捷闪身后退,擦着夏侯云歌的身到她身后,一把从前面将她抱住。
夏侯云歌更紧抵住他的下腹,“公子不怕自此断子绝孙,当不起采花悍贼的威名!”
他笑起来,长眸中浮上一层阴狠,“没传闻过,上了贼船,还能就这么走的!女人当我这里是甚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夏侯云歌发笑一声,贼与悍贼有何不同!较这个真,不如堂堂正正做个男人。
夏侯云歌侧身遁藏,非常讨厌一个男人浑身女人香。
“你们是谁的人?”
“上都上来了,哪有急着走的事理。”他含笑着,切近夏侯云歌,如墨的长发披垂下来。
“你还想做甚么!劫财吗?”小桃愤恚怒道,“我与姐姐身无长物……”
几艘豪华画舫,垂垂驶离河岸,越来越远。梅兰竹菊驾驶的划子,垂垂淹没在一片星火点点的花灯当中,再看不见踪迹。
带着一股淡淡的女子脂粉香,脸上嫌恶不言而喻。
百里非尘不耐摆摆手,碧芙只好噤声。他使个眼神,当即有人将昏昏沉沉的四肢有力的夏侯云歌押了上来。他拂开软榻上围着的众位女子,居住向夏侯云歌压来。
歌声更加委宛酥软,似那女子娇喘阵阵,款款含情。
“除非你舍得你那娇弱妹子。”他沿着夏侯云歌的脸颊脖颈轻嗅,声音软弱恋人软语。
“罗衫乍褪,露尽酥胸乌黑,云鬓半斜,羞展凤眼娇睐……”
“女人,我叫百里非尘。”他一字一顿宣布,还觉得会看到夏侯云歌神采大变,不想她还是含笑淡然,安静无波。
“还是个美人。”他勾唇邪笑,美如妖物,另琉璃光彩顿失色彩。
“劫色亦可。”他又笑了,如樱桃般红软的唇瓣,微微上扬。
“猖獗!”小桃怒喝。
“采花贼?”夏侯云歌不由感觉好笑。眼角瞥见,一侧的壮汉,手提大刀,对她有所防备。
夏侯云歌嫌恶地避开他的手指,侧脸看向一旁。
这里只要四个紧衣魁伟男人,剩下皆是一群柔媚如水的女子。若和小桃跳河叛逃,一定不能胜利。
“少主,抓住两个特工!”
“好与不好,试过方知。”他竟探身向前,涓滴不惧那金钗锋利。紧紧压在夏侯云歌的身上,手还在夏侯云歌的脊背游来游去。
“哈哈哈,有本性,我喜好。”男人穿上红色衫子,愈显肤若凝脂。踱到夏侯云歌面前,倾身探前,漫开一片女子的脂粉味。
“我这里就少你如许的冰雪美人。”他软声在她耳畔,一把搂住她的纤腰。
身子一软,便被他揽入怀中。
夏侯云歌更觉恶心,她一贯不喜好不阴不阳的好色男人。
“好,我记着了。”
夏侯云歌和小桃被猛力推搡到女子们的歌舞当中,差点颠仆在地。
“不慎叨扰公子雅兴,告别了。”夏侯云歌拽着小桃回身就走,手臂一紧,已被男人拦住来路。
“冰雪棱角太利,公子慎重。”夏侯云歌不再踌躇,袖中金钗正抵住百里非尘的小腹位置。
男人像看到甚么风趣的玩物,笑得更加娇灿。对怀里卖力奉承的女子,已失兴趣,一把推开。盯着夏侯云歌,一手托腮,慢声道。
那男人一把推开小桃,一步步逼近夏侯云歌。夏侯云歌一步步后退,最后脊背抵在船舱的画壁上,只能迎上他那斜长的魅惑眸子。
“你敢碰我。”夏侯云歌强撑一口气,怒声大斥。
船上的歌声渐渐转换,从本来称道河伯的赞歌,变成柔若无骨的淫词浪曲,歌声仿佛空谷鸣鹂。
“逃命的,路过罢了。”夏侯云歌垂下眼眸,避开男人炽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