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更觉恶心,她一贯不喜好不阴不阳的好色男人。
夏侯云歌已猜到,北越的皇家女眷,就是被百里非尘挟持,而上官麟越出城围歼的乱党,也恰是百里非尘。
他神采瞬息白若冰霜,唇角微微一抽,奸笑一声,“好个带刺的!我喜好!”
“公子,你真的想劫色吗?”夏侯云歌唇边绽放淡淡笑靥,已攥紧袖口中备好的金钗。
“她能够是对方派来的特工。”一个女子娇喝一声。她恰是在船上奉养百里非尘的女子,名叫紫烟。瞪着夏侯云歌,眸色愤懑。
“不慎叨扰公子雅兴,告别了。”夏侯云歌拽着小桃回身就走,手臂一紧,已被男人拦住来路。
与此同时,小桃已被一个壮汉擒住,大刀架在脖颈之上,吓得船上女子惊叫连连。
“你为鱼肉,我为刀俎,容不得你愿与不肯。”
夏侯云歌后退一步,避开他那浑身脂粉香。
“既是特工,断不能留了,少主。”碧芙恭声提点。
他笑起来,长眸中浮上一层阴狠,“没传闻过,上了贼船,还能就这么走的!女人当我这里是甚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你叫甚么名字?”他吐息如花。
中了百里非尘的独家秘制迷药,还能对峙有一丝认识尚存,已属不易。
“但凭你浑身利刺,还不是化成绕指柔。”
“我们少主问你话呢!”榻上女子娇喝一声,拢上薄衫遮住香肩。
贵妃榻上一女子乌黑的贵体横陈,酥若无骨地攀上一个俊美如妖孽的男人。那男人,媚眼颀长,斜飞入鬓。搂着怀里的女子,轻嗅她身上体香。淡瞥一眼浑身湿漉的夏侯云歌,眼底掠过一抹冷傲之色。
南耀国土大多临水而居,出行多靠船舶,且百姓们也更信奉河伯,年年都要向河伯祭奠求一年的风调雨顺。这几年正逢南北战乱,百姓们六神无主,也更加信封神灵保护,几近月月都要献祭河伯。也正给百里非尘缔造良机,挟持人质后混迹在祭河伯的画舫中,回到百花峰。
“你敢碰我。”夏侯云歌强撑一口气,怒声大斥。
夏侯云歌满身绷紧,却涓滴提不起力量。
“冰雪棱角太利,公子慎重。”夏侯云歌不再踌躇,袖中金钗正抵住百里非尘的小腹位置。
鼻端传来浓烈的一股异香,夏侯云歌脑筋一沉,“你对我下药。”
“逃命的,路过罢了。”夏侯云歌垂下眼眸,避开男人炽热的目光。
“你们是谁的人?”
“哈哈哈,有本性,我喜好。”男人穿上红色衫子,愈显肤若凝脂。踱到夏侯云歌面前,倾身探前,漫开一片女子的脂粉味。
夏侯云歌和小桃被猛力推搡到女子们的歌舞当中,差点颠仆在地。
透明灯火映着水上浮光,照得船舱恍若一片琉璃瑶池。满目标大红薄纱,亏弱蝉翼,随风轻舞。层层讳饰下,渐见女子们曼歌曼舞,姿势袅娜翩跹,好像天阙仙子。
几艘豪华画舫,垂垂驶离河岸,越来越远。梅兰竹菊驾驶的划子,垂垂淹没在一片星火点点的花灯当中,再看不见踪迹。
“罗衫乍褪,露尽酥胸乌黑,云鬓半斜,羞展凤眼娇睐……”
夏侯云歌浑身一紧,南枫曾经对她说过,“歌歌,你笑起来那么美,干吗总冷着一张脸。”垂下长长眼睫,冷声对百里非尘道。
百里非尘面露薄怒,似很不喜好“采花贼”这个名号,改正一句,“本王采花悍贼!不是贼!”
“女人,我叫百里非尘。”他一字一顿宣布,还觉得会看到夏侯云歌神采大变,不想她还是含笑淡然,安静无波。
夏侯云歌被脖颈上的大刀死死迫住,不能转动,只能被两个壮汉押入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