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甚么名字?”他吐息如花。
夏侯云歌手腕一沉,猛地向他下腹刺去。与此同时,他已敏捷闪身后退,擦着夏侯云歌的身到她身后,一把从前面将她抱住。
“罗衫乍褪,露尽酥胸乌黑,云鬓半斜,羞展凤眼娇睐……”
夏侯云歌用残存的一点认识,迫使本身复苏。模糊看到他们趁夜上了岸,将几座画舫凿穿,垂垂沉入河底,掩去线索。一行人中,有几个头戴黑罩的女子,被壮汉一起抬着,上了山。
“我这里就少你如许的冰雪美人。”他软声在她耳畔,一把搂住她的纤腰。
夏侯云歌心头蓦地一寒。
鼻端传来浓烈的一股异香,夏侯云歌脑筋一沉,“你对我下药。”
“冰雪棱角太利,公子慎重。”夏侯云歌不再踌躇,袖中金钗正抵住百里非尘的小腹位置。
中了百里非尘的独家秘制迷药,还能对峙有一丝认识尚存,已属不易。
夏侯云歌鄙夷地盯着他俊美的脸,“白生了一张好面皮。”
他笑起来,长眸中浮上一层阴狠,“没传闻过,上了贼船,还能就这么走的!女人当我这里是甚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你觉得我不敢对你动手?”夏侯云歌怒到顶点,尖声斥道。
几艘豪华画舫,垂垂驶离河岸,越来越远。梅兰竹菊驾驶的划子,垂垂淹没在一片星火点点的花灯当中,再看不见踪迹。
“好,我记着了。”
“还是个美人。”他勾唇邪笑,美如妖物,另琉璃光彩顿失色彩。
“就是!百花峰四周环水,雾瘴满盈,从没有人能寻到这里。”芷儿软身靠在百里非尘的怀里,递上一颗红果。
他神采瞬息白若冰霜,唇角微微一抽,奸笑一声,“好个带刺的!我喜好!”
“我们少主问你话呢!”榻上女子娇喝一声,拢上薄衫遮住香肩。
“你们是谁的人?”
“你厌我?”他蹙眉,声音微有薄怒。
夏侯云歌嫌恶地避开他的手指,侧脸看向一旁。
百里非尘含一口美酒,不屑笑道,“就是轩辕长倾派来的特工又如何!也断寻不到我这百花峰!”
船上的歌声渐渐转换,从本来称道河伯的赞歌,变成柔若无骨的淫词浪曲,歌声仿佛空谷鸣鹂。
百里非尘这般谨慎翼翼,掩身成祭拜河伯的画舫当中,只怕与那几个被挟持的女子有关。
“你还想做甚么!劫财吗?”小桃愤恚怒道,“我与姐姐身无长物……”
他更觉风趣,苗条白净的手指勾住夏侯云歌小巧的下颚,迫使她看向他那邪魅的长眸。
带着一股淡淡的女子脂粉香,脸上嫌恶不言而喻。
百里非尘不耐摆摆手,碧芙只好噤声。他使个眼神,当即有人将昏昏沉沉的四肢有力的夏侯云歌押了上来。他拂开软榻上围着的众位女子,居住向夏侯云歌压来。
“猖獗!”小桃怒喝。
百里非尘斜勾唇角,“来吧,再用力些,让爷看看你的小手软不软。”
“逃命的,路过罢了。”夏侯云歌垂下眼眸,避开男人炽热的目光。
夏侯云歌更觉恶心,她一贯不喜好不阴不阳的好色男人。
“女人,我叫百里非尘。”他一字一顿宣布,还觉得会看到夏侯云歌神采大变,不想她还是含笑淡然,安静无波。
百里非尘的盗窟安插的极其高雅,楼阁鳞次栉比,翠竹柳绿,花开各处,香飘四野。这那里像个贼窝,倒像个高雅公子的别院。
南耀国土大多临水而居,出行多靠船舶,且百姓们也更信奉河伯,年年都要向河伯祭奠求一年的风调雨顺。这几年正逢南北战乱,百姓们六神无主,也更加信封神灵保护,几近月月都要献祭河伯。也正给百里非尘缔造良机,挟持人质后混迹在祭河伯的画舫中,回到百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