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更加委宛酥软,似那女子娇喘阵阵,款款含情。
“你厌我?”他蹙眉,声音微有薄怒。
夏侯云歌用残存的一点认识,迫使本身复苏。模糊看到他们趁夜上了岸,将几座画舫凿穿,垂垂沉入河底,掩去线索。一行人中,有几个头戴黑罩的女子,被壮汉一起抬着,上了山。
“还是个美人。”他勾唇邪笑,美如妖物,另琉璃光彩顿失色彩。
“好与不好,试过方知。”他竟探身向前,涓滴不惧那金钗锋利。紧紧压在夏侯云歌的身上,手还在夏侯云歌的脊背游来游去。
夏侯云歌手腕一沉,猛地向他下腹刺去。与此同时,他已敏捷闪身后退,擦着夏侯云歌的身到她身后,一把从前面将她抱住。
身子一软,便被他揽入怀中。
“好,我记着了。”
“不慎叨扰公子雅兴,告别了。”夏侯云歌拽着小桃回身就走,手臂一紧,已被男人拦住来路。
“我这里就少你如许的冰雪美人。”他软声在她耳畔,一把搂住她的纤腰。
几艘豪华画舫,垂垂驶离河岸,越来越远。梅兰竹菊驾驶的划子,垂垂淹没在一片星火点点的花灯当中,再看不见踪迹。
南耀国土大多临水而居,出行多靠船舶,且百姓们也更信奉河伯,年年都要向河伯祭奠求一年的风调雨顺。这几年正逢南北战乱,百姓们六神无主,也更加信封神灵保护,几近月月都要献祭河伯。也正给百里非尘缔造良机,挟持人质后混迹在祭河伯的画舫中,回到百花峰。
鼻端传来浓烈的一股异香,夏侯云歌脑筋一沉,“你对我下药。”
“大胆!”小桃痛斥一声。被那男人投来的阴柔目光骇住,马上没了声音。
贵妃榻上一女子乌黑的贵体横陈,酥若无骨地攀上一个俊美如妖孽的男人。那男人,媚眼颀长,斜飞入鬓。搂着怀里的女子,轻嗅她身上体香。淡瞥一眼浑身湿漉的夏侯云歌,眼底掠过一抹冷傲之色。
“猖獗!”小桃怒喝。
这里只要四个紧衣魁伟男人,剩下皆是一群柔媚如水的女子。若和小桃跳河叛逃,一定不能胜利。
夏侯云歌更紧抵住他的下腹,“公子不怕自此断子绝孙,当不起采花悍贼的威名!”
女子们香袖飞扬,纷繁扫过她们身上,漫开一片浓烈的脂粉味,呛得夏侯云歌秀眉紧蹙。
“除非你舍得你那娇弱妹子。”他沿着夏侯云歌的脸颊脖颈轻嗅,声音软弱恋人软语。
“我们少主问你话呢!”榻上女子娇喝一声,拢上薄衫遮住香肩。
“你敢碰我。”夏侯云歌强撑一口气,怒声大斥。
“少主辛苦了。”碧芙躬身施礼,差使世人将那几个头戴黑罩的女子押下去。却指着夏侯云歌问百里非尘,“这个女子生的好生标致,少主筹算如何措置?”
夏侯云歌更觉恶心,她一贯不喜好不阴不阳的好色男人。
“你为鱼肉,我为刀俎,容不得你愿与不肯。”
百里非尘的盗窟安插的极其高雅,楼阁鳞次栉比,翠竹柳绿,花开各处,香飘四野。这那里像个贼窝,倒像个高雅公子的别院。
夏侯云歌后退一步,避开他那浑身脂粉香。
中了百里非尘的独家秘制迷药,还能对峙有一丝认识尚存,已属不易。
夏侯云歌侧身遁藏,非常讨厌一个男人浑身女人香。
百里非尘不耐摆摆手,碧芙只好噤声。他使个眼神,当即有人将昏昏沉沉的四肢有力的夏侯云歌押了上来。他拂开软榻上围着的众位女子,居住向夏侯云歌压来。
小桃却煞白了神采,颤声惊呼,“你……你……你就是……采花贼,百里非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