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梓墨扬声大笑起来,涓滴不见焦紧之色,反而道了一声,“终究来了。”
“啊……”
“另有我的仙颜。”百里非尘俄然贴上来,浑身药味熏得夏侯云歌忙掩口鼻。
上官麟越已是肝火灼心,明知间隔太远没法到及,又接连射出数箭。
在那一片湛蓝如洗的天空,有一群群海鸟惊叫掠飞……看似安静无波的大海,只怕已暗潮澎湃,波澜惊变。
这还是他从小就熟谙的夏侯云歌?那张脸,明显就是,模糊仿佛又不是。
“赏你几个男人,同你欢好,你应感激我才是。”祁梓墨不紧不慢,笑声道。狰狞的面具映下落日,泛着赤色的寒光。
“啊!”夏侯云歌不由惊叫一声,瞋目瞪向祁梓墨,“你到底要做甚么!”
夏侯云歌不由心头怵紧。茫茫海面一眼望不到边沿,祁梓墨如何设伏?还是说,他有甚么好的游戏,等着上场?
夏侯云歌不住后退,不知那四个步步紧逼的壮汉要做甚么。就在她几欲回身就跑时,长裙已被人踩住,两个男人围上来,淫笑着一把扯开她的衣衫。
夏侯云歌忍着身上男人的口水,凄然一笑。轩辕长倾只是操纵她要一个借口,在受欺侮之际,只怕会毫不踌躇杀了她,以绝折损庄严之辱。
“我本就未成心与之正面比武。”祁梓墨冷嗤一声,望向远方的轩辕长倾,“只要他死了,越国便不堪一击,万里江山唾手可得。”
“仆性命奴婢们为女人打扮打扮。”此中一个微微欠身施礼。
坐位上的祁梓墨已前倾身材,震惊于方才一幕,没法回神。
祁梓墨安然坐在椅子上,一副静看好戏的神采。
壮汉们疯抢着扑上来,将她死死按在船板上,黄色的凤袍在风中飞舞,碧海蓝天当中极其赫目,亦必定劈面之人看得清楚。
夏侯云歌的手指不经意抚过百里非尘的手腕,那上面贴着的一块红色东西,她底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笑意,扯过衫子将百里非尘的身材盖上。
祁梓墨毫无反应,任由那锋利箭矢一支支直逼飞来。如预感当中,箭矢尽数落在间隔数十米的海面上,跟着海波滚滚浮动。
数艘战船缓慢驶来,垂垂能够看清楚那船上人影。
言毕,祁梓墨一把推开夏侯云歌,拍鼓掌,马上有四个彪膀大汉,光着膀子上了船顶。那四个男人,各个面色赤红,浑身汗湿,仿佛吃了甚么烈火般的东西,烧得血脉喷张,急需宣泄。
夏侯云歌侧头避开他的靠近,他一把搂住她的纤腰,紧贴在他冷硬胸膛。恶声道,“他竟然昭告天下,封你为摄政王妃。”
回到狭小的船舱,碧芙在回身拜别时,悄悄丢下一句话。
“你不会惊骇了吧!”夏侯云歌嗤哼一声,祁梓墨大手捏住她的脸颊,怒道。
“啊……”
夏侯云歌仇恨瞪向祁梓墨,明眸如染血般赤红,抹过脸颊上感染的血痕,绝情嗜血之态令人震惊。
百里非尘侧头望向窗外,湛蓝的天涯,片片流云乌黑如棉。他笑笑,再不说话了。
“惊骇?在我的亲人惨死在我面前时,我早已不知何为惊骇!”他声音阴寒,字字如冰。
夏侯云歌已必定,祁梓墨已精力变态,绝非正凡人!
“夏侯云歌,你……”祁梓墨仍没法平静回神,痴愣地望着面前陌生的人。
夏侯云歌哂笑一声,“本来百里非尘是仪仗那秘制迷药,在江湖上存有一席安身之地。”
夏侯云歌不由发笑,她又一次沦为被人操纵的棋子。
夏侯云歌心机忐忑地打扮结束,趁那两个侍女不重视,拔掉桌上烛台藏于黄色的广袖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