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不住后退,不知那四个步步紧逼的壮汉要做甚么。就在她几欲回身就跑时,长裙已被人踩住,两个男人围上来,淫笑着一把扯开她的衣衫。
“祁梓墨!你就是一个疯子!”夏侯云歌凄声谩骂,祁梓墨恍若未闻,神闲气定地望着悠远劈面的紫色身影。
“轩辕长倾封你为妃,只是为了讨伐穹鹰,师出驰名。”祁梓墨猛地搂紧夏侯云歌柔弱的身材,力道之大,恍若要将她捏碎。
“我不想学,只是猎奇。”夏侯云歌将药膏涂好他前胸,以后谨慎翼翼涂向他手臂。“你晓得我的身份。我有夫君的,除非他休了我。”
这还是他从小就熟谙的夏侯云歌?那张脸,明显就是,模糊仿佛又不是。
战船垂垂靠近,已能模糊瞥见轩辕长倾的脸,还是毫无变幻,如在赏识一场闹剧。
俄然,祁梓墨一把拽过夏侯云歌,紧箍在怀中,指着悠远而来的北方战船。
“你看,轩辕长倾来了。”
“少主让我提示你,仆人不会等闲干休,谨慎些。”
“我本就未成心与之正面比武。”祁梓墨冷嗤一声,望向远方的轩辕长倾,“只要他死了,越国便不堪一击,万里江山唾手可得。”
夏侯云歌忍着身上男人的口水,凄然一笑。轩辕长倾只是操纵她要一个借口,在受欺侮之际,只怕会毫不踌躇杀了她,以绝折损庄严之辱。
坐位上的祁梓墨已前倾身材,震惊于方才一幕,没法回神。
在那旗号招展的船顶,亦站着一人,身姿倨傲,紫袍翻飞。神采不堪腐败,沉寂一尊雕塑。
夏侯云歌已必定,祁梓墨已精力变态,绝非正凡人!
“啊……”
“摄政王妃?”夏侯云歌不由低呼一声。轩辕长倾到底要做甚么?
几声痛嚎,血染船顶。
碧芙走后不久,便有个两个侍女出去。她们送来富丽的黄色凤袍,另有豪华的金凤明珠凤冠。
上官麟越已是肝火灼心,明知间隔太远没法到及,又接连射出数箭。
夏侯云歌逆光而立,迎着海风,逶迤凤袍在风中旖旎翻飞。在那海天一线的湛蓝天下里,如一只金色凤凰展翅欲飞。
“如何?太欢畅了?”祁梓墨的大手托着夏侯云歌的后脑,逼近他那冰冷的面具,“你觉得他看上你的仙颜?觉得凭你这张斑斓的脸,便可保得一条性命?夏侯云歌,你错了。”
“另有我的仙颜。”百里非尘俄然贴上来,浑身药味熏得夏侯云歌忙掩口鼻。
祁梓墨还是一袭如墨长袍,脸带狰狞面具,映着骄阳透出森寒的金属光芒。双手负后,站在船顶,望着悠远的北方。
“赏你几个男人,同你欢好,你应感激我才是。”祁梓墨不紧不慢,笑声道。狰狞的面具映下落日,泛着赤色的寒光。
夏侯云歌抓紧残袖下的烛台,那一头锋利非常,是她独一拯救浮木。
夏侯云歌浑身蓦地紧绷,不知祁梓墨到底要做甚么。“大敌当前,你不着紧安排?”
俄然,祁梓墨飞身而起……
祁梓墨徒然附在夏侯云歌的耳边,热气喷洒在她耳廓,声音温软如恋人耳鬓厮磨。“小云,你觉得落在轩辕长倾手中,他便能善待你?放过你?他和我一样恨你,恨你们夏侯家。”
夏侯云歌哂笑一声,“本来百里非尘是仪仗那秘制迷药,在江湖上存有一席安身之地。”
血光飞射,她趁着众男人惶恐之际,翻身而起,舞起血光烛台,已刺向身上之人的小腹之下。
在那一片湛蓝如洗的天空,有一群群海鸟惊叫掠飞……看似安静无波的大海,只怕已暗潮澎湃,波澜惊变。
夏侯云歌的手指不经意抚过百里非尘的手腕,那上面贴着的一块红色东西,她底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笑意,扯过衫子将百里非尘的身材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