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画,我但愿你能明白,放眼天下,珍羞甘旨不计其数。有些事,妄自固执,只会徒增烦恼。”轩辕长倾深眸阴寒,骇得锦画脊背僵冷,难以出言。
魏荆踏出房门,投来一记成全功德的坏笑,顺手将房门关紧。
“锦画都十六了,也到嫁人的年纪了。朝中才子豪杰济济,锦画可成心中人?”他翻着公文,俄然道。
“小云,你说有人钟情莲的出淤泥不染,有人喜好牡丹的雍容华贵,有人偏疼菊的隐士高洁,但你只喜好桃李醉东风的婀娜。”
“依依这么善解人意,为师怎好回绝。不过,你得去问王爷,可否舍得依依辛苦劳累。”魏荆转头,迎着阳光,萧洒一笑,豁达而广漠,莫名让柳依依内心浮上一丝暖意。
大将军王赠送玉镯与轩辕长倾,寄意不言而喻。可他又将玉镯转赠返来,便是驳了大将军王成心联婚之意。
“你来啦。”浅浅的感喟声,温凉似琼玉相击,清脆动听。
一提起大将军王,锦画一脸畏敬,“对呀,锦画自小在虎帐长大。跟着爹爹南征北战,也算久经疆场了。”锦画脸上扬起飒爽之色,攥着粉拳,“我从小的胡想就是上阵杀敌,成为北越最善战的女将军!”
阿谁孩子……
“夏侯云歌……”祁梓墨俄然飞起,白衫猎猎作响,繁花飞扬,如卷入一场风暴当中,四散飞溅。
她声音哽住,眼泪落下。
与之比拟,身为冷血杀手的夏侯云歌,老是一身肃杀萧冷,如那一只拉得饱满的弓弦,随时保持凛冽反击的紧急状况。
轩辕长倾放下公文,在那红色纸张的空缺处,龙飞凤舞写了几笔。昂首看向锦画,“女儿家大了,终归要嫁人。”
“是。”东朔应了声,仓促进去。
祁梓墨伸手接住片片干枯的花瓣于掌心,不由得声音微哽,“你说桃李无言,下自成蹊。春赏繁花,夏食汁肉,秋观落叶,冬饮果酒。但是,为何独留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