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七夕,心肠恶毒,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如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能够发作致命危急。又与百里非尘联手,断不能留。轩辕长倾身中媚药,得空旁顾,恰是刺杀夏侯七夕最好良机。
轩辕长倾这才如释重负,呼吸也顺畅很多。“我对生姜过敏。”
轩辕长倾的眸色越来越深,似要将夏侯云歌看个通透。“你的口风也很紧。”
“说还是不说?”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夏侯云歌玩味一笑,眸中光彩更加闪亮。
小桃守在屋外廊下守夜,夏侯云歌悄悄走出房间,与小桃对视一眼,便从琼华宫临墙发展的梧桐树翻出高墙。
“啊……夏侯云歌!你个贱人……”
“直觉!”
碧倩和两个宫女闻声冲了出去。
夏侯云歌从虚掩的窗缝向内看,重重纱幔后,夏侯七夕趴在床榻上,似已睡熟。手紧握成拳,似在睡梦中还是有让她恼愤之事。
“喵呜……”一只黑猫几个腾跃,突出院子昏黑的花丛深处,消逝不见。
握住胸前的遗世,心头闪过一丝锐痛。
轩辕长倾微一顿,复而扬唇邪佞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只是问夏侯云歌,“与你在芳华殿私会的男人到底是谁?”
寒光闪烁的刀刃已惊现一抹殷红,缓缓流淌,滴落在夏侯七夕素白的内衫上,晕开朵朵耀目红梅。
娇小的玄色身影,沿着月下暗影,悄无声气靠近夏侯七夕的寝宫。半伏在窗下,屋内披发微小烛光,碧倩歇在殿外廊下打打盹。
“不然如何……”夏侯七夕已神采煞白如雪,声音不受节制的支离破裂。
夏侯云歌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只是闻到含有生姜气味的汤汁都受不了。
夏侯云歌垂下长睫,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戾。“当日我削发为契时就对摄政王说过,我只为活命。”
夏侯云歌推开窗子闪身出来,回击再将窗子阖上,不留陈迹。
“不然封住你的口鼻,一刀一刀让你受尽痛苦,终究血尽而亡。”说着,夏侯云歌毫不包涵,一刀划破夏侯七夕白净滑嫩的香肩。
“摄政王好傲慢的口气。”夏侯云歌不觉得意,“本来在王爷眼中,我是这般不知检点的女子。一边与王爷恩爱甜美插手盛宴,抽暇还要与人私闲谈情。我有这么本事,摆布逢源玩弄媚术不嫌累?”
彼时宫门已落锁,夏侯七夕被禁足,宫门守有侍卫。
夏侯云歌扶了扶鬓边碎发,看向窗外垂垂西斜的日光,窗前落下一片灿丽的班驳光影。声轻若风,极其安静地呢喃一声。
“算你有几分脑筋。”夏侯云歌又逼近夏侯七夕几分,“不过,你若实话奉告我,我会让你死的毫无痛苦,不然……”
夏侯七夕痛得正要大呼,夏侯云歌一把将夏侯七夕死死按在床上,口鼻接被封住,再发不出来涓滴声音。夏侯七夕只能挥动四肢不住挣扎,绵软的手脚却使不上涓滴力量。
轩辕长倾,彻夜够你吃一壶了。
“你不吃姜?”
“南耀又与我有甚么干系。”夏侯云歌低声笑喃一句,悄悄敲了下香炉上的雕花,藏在指甲中的药粉,从镂空雕花洒入燃烧的香料当中。
夏侯云歌黑巾覆面,遵循脑中数记线路,避开几波禁卫巡查,终究找到荣庆宫。
夏侯云歌缓缓松开一丝夏侯七夕的口鼻,夏侯七夕大口大口抽气,收回低低的抽泣声。
夏侯云歌笑了,“恕我寡闻,我只知女人的第六感受很活络。”
躲在帷幔柱子前面的夏侯云歌,心下冷哼。夏侯七夕算你有几分脑筋,竟然能猜到我真来杀你。
殿内只要夏侯七夕一人,恰是最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