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东朔立于一旁,谨慎提示道,“浴汤已备好。”
“我另有事。”东朔要走,被冰莹一把拽住。
“蜜斯,你别急,冰莹包管,这王府里头,再不会有女子盖过你去!”冰莹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锐色。
冰莹轻声道,“依依女人在府里职位不凡,虽毫知名分,却都顺从为主母般待着。冰莹与她贴身侍女小玉交好,也是想多些耳目,不定就能探到甚么风声。现在我们刚来摄政王府安身,很多把握一些这府里人的脾气,将来也好办事。”
“蜜斯,你就请好吧。”冰莹娇俏一笑,眼中精光烁烁,“我有体例。”
冰莹对东朔远去的背影,做个鬼脸,小声骂道,“你个木头!像个看门狗似的,把你家王爷看的那么紧,怕丢了不成!还是你也被那狐媚王妃勾了魂,恐怕旁人分你家王爷的宠。”
“蜜斯,依依女人要说,早就说了,这都畴昔多久了。我想,依依女人应当不会说出去。”
东朔单膝跪地,“主子,有何叮咛。”
她们都是北越人,另有些不能适应南耀的闷热气候,老是热的浑身是汗,烦躁难安。
“王爷国务繁忙,现在没空。”东朔绕开冰莹,卷好怀里的衣服直奔小厨房,找个炉子烧掉。
轩辕长倾回到书房,余怒未消,将桌上堆叠的奏本全数堆到在地。他牛喘着,心口一阵狠恶起伏,不经意看到一侧的铜镜,照顾出他那棱角清楚的俊容,一双眸子黑如深潭。他一脚将镜台踢翻,吼怒一声。
鸡血的腥臭味,呛得轩辕长倾一阵恶心,一把扬起袖子,甩开夏侯云歌的手,大怒拜别。
“依依姐这几年,都说她是摄政王妃的人选,待我也还好,总感觉内心有疙瘩。现在摄政王妃的位子,花落旁家,明天依依姐来看我,我看她倒是淡定,一点怨色也无。并且前次,在王府别院,我偷偷潜入夏侯云歌房中,不慎掉了剑穗,也是依依姐还给我的。冰莹,你说依依姐会不会将这事奉告长倾哥哥?”
“哈哈哈哈……”夏侯云歌大笑起来,倍觉解恨,只是不知为何湿了眼角。
冰莹悄悄看一眼门外,见无人,声音很低地对锦画说,“蜜斯,克日我和依依女人身边的小玉走的很近。我将蜜斯赏我的糕点,都给了她,她很欢乐呢。”
“将镜子十足丢出去!”
最后,他一摔衣袖,怒但是去。
房内传来锦画一声烦躁的抱怨,顺手将茶盏丢出去,摔得粉碎。
出去两个主子,从速服从,将镜子抬了下去。
“孺人,孺人,你叫的倒是顺口!巴不得提示我现在是位分寒微的九品孺人!是不是!”锦画将桌上杯盏全数丢在地上,哗啦啦碎了一地。
“算了,现在本蜜斯在摄政王府颜面尽失,都笑话我倒贴进门。那些小人蹬鼻子上脸,你去也是受气,平白遭人白眼。”
冰莹瞥个白眼,一手叉腰,“还能做甚么,看摄政王得不得空,蜜斯想王爷了,想见王爷。来请了几次,王爷都国务繁忙,本日传闻没入宫,应是得闲了。我就来看看,若还请不动,那也没体例,谁让王妃得宠了。”
“你跟她身边的人来往做甚么?何时,本蜜斯沦落到要奉迎一个婢子!”
锦画脸上绽现狂热的镇静之色,冲动的抓住冰莹的手,“冰莹有你在,我便可高枕无忧了。”
“木头!你怀里拿的甚么?如何有血?是王爷的衣服对不对?王爷的衣服如何会有血?王爷受伤了?你拿来给我看看!”冰莹说着,就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