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莹悄悄看一眼门外,见无人,声音很低地对锦画说,“蜜斯,克日我和依依女人身边的小玉走的很近。我将蜜斯赏我的糕点,都给了她,她很欢乐呢。”
冰莹对东朔远去的背影,做个鬼脸,小声骂道,“你个木头!像个看门狗似的,把你家王爷看的那么紧,怕丢了不成!还是你也被那狐媚王妃勾了魂,恐怕旁人分你家王爷的宠。”
“不晓得,东朔阿谁木头口风特别紧。不过那锦缎新月白料子,确切是摄政王的衣服。蜜斯,你也别焦急,摄政王现在被那狐媚子勾了魂,不必然就能勾一辈子。她身份特别,又曾嫁过人,残花败柳怎跟蜜斯比。”
“是!”东朔从速拾起地上染血的白袍,仓促进下,不由捏了一把盗汗。
房内传来锦画一声烦躁的抱怨,顺手将茶盏丢出去,摔得粉碎。
“那孩子的眼睛亦如你普通乌黑敞亮,当真像极了你的。摄政王今后照镜子时,可要细心看清楚,你那未出世的孩子,与你有一样的眼睛。”夏侯云歌贴得他极近,阴凉的吐息洒在他脸上,一阵阵发寒如寒冬腊月。
冰莹转头看一眼紧闭的书房,又瞪一眼夏侯云歌的房间方向,低咒一声。
锦画的脸上瞬时沉了几分,持续道。
“蜜斯,你别急,冰莹包管,这王府里头,再不会有女子盖过你去!”冰莹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锐色。
“依依姐这几年,都说她是摄政王妃的人选,待我也还好,总感觉内心有疙瘩。现在摄政王妃的位子,花落旁家,明天依依姐来看我,我看她倒是淡定,一点怨色也无。并且前次,在王府别院,我偷偷潜入夏侯云歌房中,不慎掉了剑穗,也是依依姐还给我的。冰莹,你说依依姐会不会将这事奉告长倾哥哥?”
“叫甚么叫!吵死了!”
轩辕长倾嫌恶地一把扯开衣袍,讨厌地丢在地上。暴露的脊背上,光滑似玉,苗条孤寒。模糊有几道疤痕狰狞可怖,可见他这些年一起枪林剑雨中艰苦跋涉。
最后,他一摔衣袖,怒但是去。
夏侯云歌紧紧盯着轩辕长倾那双黑如曜石的眸子,邪佞残笑,声线低缓拖着森寒的长音。
轩辕长倾终是慌了,一把推开夏侯云歌,“你疯了!”
“孺人,孺人,你叫的倒是顺口!巴不得提示我现在是位分寒微的九品孺人!是不是!”锦画将桌上杯盏全数丢在地上,哗啦啦碎了一地。
东朔一脸安静,恍若未见,回身要走,冰莹已小跑过来拦住他的来路。
“笑吧,说不上甚么时候就轮到你哭了。”
“将那件衣服烧了!烧了!”
锦画脸上绽现狂热的镇静之色,冲动的抓住冰莹的手,“冰莹有你在,我便可高枕无忧了。”
“蜜斯,跟那种人置气犯不上。”接着,冰莹小声附耳道,“蜜斯,我瞥见摄政王的衣服上有很多血。”
锦画嘟着嘴一肚子苦水,抱住冰莹,“好冰莹,还好有你在,不然在摄政王府,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轩辕长倾气得低吼一声,整张脸顿时乌青,“夏侯云歌!你当真是疯了!”
“你跟她身边的人来往做甚么?何时,本蜜斯沦落到要奉迎一个婢子!”
“好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冰莹挥挥手,让屋里的婢女都下去。
锦画终究放心,眼中闪现希冀的灿烂光芒,“长倾哥哥,必然是我的!”
“血?长倾哥哥受伤了!”锦画差点跳起来,牵动腹部伤口,痛得小脸发白。
“哈哈哈哈……”夏侯云歌大笑起来,倍觉解恨,只是不知为何湿了眼角。
“主子,”东朔立于一旁,谨慎提示道,“浴汤已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