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而身边的轩辕长倾早已不知去处,模糊昨夜从未曾来过,未曾睡过她的身边。
这倒是让夏侯云歌有些奇特了,轩辕长倾的女人来她屋里就是站着的?
交叠的唇齿间,传出他降落沙哑的声音,“如何?与我一起,就这么让你热诚?”
夏侯云歌命她们起家,她们这才施施然起家,双手交叠于腹部,点头敛目,神采恭谨。
他见过她在海底与死士拼杀,浑身是伤,命悬一线都未曾落泪。见过她傲立在婚堂上,满地鲜血横尸,她脸上未曾色变分毫。十年后的相逢,他只见她在大婚夜喝下打胎药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你现在是我的王妃,我的女人!你有何不肯意!”
“是。”
“这是我的王府!”他霸气低喝。
夏侯云歌正要将他推开,他却俄然打横将她抱起,直接走向床上,压在身下。
南枫的度量,都未曾让她如此安稳过。经常被一些支离破裂的梦境,折磨得转辗反侧。
夏侯云歌常常热得身上薄汗透衣,又拗不太小桃,她总会搬出魏荆来,说是魏荆叮咛不准夏侯云歌吹到风落病根。
夏侯云歌心中哀思不已,直觉屈辱不堪。脑海里闪现他们身中美人欢,而意乱情迷的那一幕,脸颊烧红如滴血,又乱又怒,却只能如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这是如何了?
小桃一边从打扮盒里取出一支代价不菲雕斑白玉凤头簪,为夏侯云歌简朴挽个发髻,插好簪子,风雅随便又不失高贵端庄。
“奴建兰见过王妃娘娘。”
夏侯云歌对小桃竖个大拇指,“心细如尘,很好。”
轩辕长倾公然是好艳福,如花美眷,坐享齐人之福。
两个柳枝轻摆的女子联袂进门。一名身着翠绿色暗花细丝褶缎裙,另一名穿戴胭脂色百蝶穿花云缎裙,身材窈窕,婀娜多姿,都是韶华娇媚的大美人。
轩辕长倾一手捂住夏侯云歌的眼睛,霸道的吻变得迷乱缠绵……
这感受如此奇特,她明显痛恨讨厌轩辕长倾到顶点,为何还似有莫名誉力牵引着她向他靠近?
“若见了魏荆公子,你对他说,我有些心神不宁,开点安神的东西给我。”
“本该在王妃入府次日,我姐妹二人就该来向王妃存候。怎奈王妃传染风寒,王爷体恤王妃,不准旁人叨扰王妃静养。昨日传闻王妃大好,这才来向王妃存候。”翠衣建兰柔声如流水叮咚,微微俯身,眼眸低垂,半分不敢僭越。
“奴蕙兰见过王妃娘娘。”
“那孩子要入梦诉冤,来回你我房间驰驱实在辛苦。不如你我同处,也算不幸那孩子。半夜恶梦惊醒,你我都乃十恶不赦之人,也好做个伴。”轩辕长倾降落的声音,似玩味戏笑,殊不知一抹酸痛袭上心头。
小桃莞尔一笑,脸颊微红,“在外头流亡时,小桃老是娘娘累坠。现在女人间的细碎琐事,总算能帮到娘娘一二,小桃很高兴。”
一家三口……
夏侯云歌给小桃一个眼神,小桃含笑道,“两位夫人请坐。”
想到昨晚,夏侯云歌莫名脸侧微热,心口也有些突突的跳。
“以是摄政王也心动了?”她嗤笑一声。
夏侯云歌更紧咬住唇瓣,沉默无声。
夏侯云歌闭紧眼,绷直脊背想与他保持间隔,他却抱得太紧不肯罢休。
终究,轩辕长倾重重一声感喟,“睡吧。”
可绝望的是,她没有涓滴反应。
轩辕长倾愠恼地压住她的肩膀,仇恨,尴尬,热诚……各种情感交叉在一起,神采黑沉如暴风骤雨来袭。
“早上王爷起床时,见娘娘睡的酣沉,还特地叮咛奴婢们小点声,别扰到娘娘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