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然直白道:“月匪猖獗,我想以平城为据点,带领雄师与月国人一战。不知陈大人意下如何?”
这信几日前就送到了,信的内容也非常简朴,天子病危,勒令崔浩然尽快回京。
起码目前为止,这位柳陛下就是这么筹算的,崔浩然为此事与柳从之议了再议,骇怪不已,就连薛寅本身也是诧然。
这一场逼宫夺位大戏里最蹊跷的与其说是冯印的背叛,不如说是柳从之的弱势。
柳攻表示他很愁闷,媚眼抛给瞎子看,喵不但不承情还尽想着跑……
喵表示……肿么办还是好想跑,就算他对我好了我还是好想跑啊喵……他现在笑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薛寅一时无言。
柳从之待他靠近不假,但是要让他在面对柳陛下时放下谨慎和防备,也是不成能。
他如此见机,崔浩然天然也和颜悦色。两人酬酢了两句,陈沛带一分谨慎地问道:“不知将军此来所为何事?”
崔浩然出尽风头,柳从之却坦白身份低调行事,薛寅更不欲惹事生非,安循分分毫不出头。可两人的身份到底并非普通人可比,入城当夜,陈沛设席接待崔浩然,终究倒是薛寅与柳从之都在坐。崔浩然睁着眼睛说瞎话,指着柳从之道“这是我军中的神医,能治百病”,又指着薛寅道“这是为我出运营策的智囊”。
前两天太忙实在没写出来orz
柳从之笑道:“妙在他从第一面见我就想杀我,却至今没杀成。”他微微一顿,悠然道:“更妙的是,他脾气清楚暴戾,却能生生将这份杀心按捺数年之久……倒也是难能宝贵。”他叹了一口气,仿佛遗憾:“固然他到底是反了。”
这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只因别人杀他也好,他杀别人也罢,都是人生常事,无需介怀。薛寅打个呵欠,慢吞吞望入柳从之眼中,“那陛下就信我?”信赖他这么个亡国之君,乃至敢分他兵力,不怕他背后捅上一刀?
两人再也无话,薛寅干脆不管柳从之,持续闭目睡觉。过了两天,雄师胜利到达平城,崔浩然领兵在前,一马抢先。薛寅与柳从之俱都穿得不起眼,混在步队火线,温馨地看前面动静。
崔军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两天,天然该晓得的不该晓得的人都晓得了动静,军队一至平城四周,平城城守就迎了出来,明显已是筹办多时。城守姓陈,名沛,看着四十来岁,面有风霜之色,模样倒是斯斯文文,看着非常慎重。薛寅一见之下,倒是怔了怔,此人他看着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我只知他脾气。”柳从之不置可否,微微一笑,“这世上想杀我的人一向很多。”
_(:з」∠)_有救了,柳攻攻略技术满点明显是能甜瞎的,但是薛喵如此不解风情……
薛寅一句话出口就悔怨了,最难测度帝王心,他又何必摸索柳从之?这句话太犯讳,实在不该说。
柳从之看完信上的内容,微微一笑。薛寅与他同坐一辆马车――柳从之决计持续坦白身份,而他们俩不巧都是冯印通缉榜上的人,放在一起倒也合适。柳从之在车上看文书,薛寅就坐在车上打打盹,这时醒来了便看一眼柳从之,问道:“你笑甚么?”
柳从之悄悄看他,目光温和,笑道:“你若想要我的命……我免你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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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崔浩然领兵解缆,但仍打的崔氏灯号,被迎回的柳天子换了身朴实的布衣,一起行事非常低调,等闲不抛头露面,此时正舒舒畅服地坐在马车里看文书。
文书是崔浩然交给他的,这切当来讲是一封信,送信人来自宣平,不消说,天然又是冯印冯将军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