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坐下,先向白衣少年点头至礼,然后拔出酒塞,为二位斟酒。一时候酒楼高低香气四溢,引得世人纷繁探鼻而嗅。再看那酒液,银丝挂盏,纯洁透亮。
段誉脸上是通红,不知乃酒力而至因,或是被言语所感,他亦起家向王鹤敬道:“王大哥当头棒喝,让小弟忸捏。论豪杰,小弟远亦。但若二位哥哥不弃,小弟本日便舍命陪豪杰,醉死方休!”
段誉也笑道:“不瞒二位说,我也把乔大哥当作慕容公子府下豪杰。乔大哥当罚,小弟也当罚。”
那桌上已经坐了二人,一人是个大汉。长得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隐有风霜之色。另一人则是个白衣少年,漂亮乌黑,儒雅漂亮,只是身上衣衫不整,眉宇间透出一股苦楚孤寂之意。
王鹤早有筹办,面不改色。乔峰“哈”出一口大气,赞道:“好烈的酒!”
此语一出,世人皆惊,这手笔可比拒卖结义酒大多了。这悦来堆栈天下大小数十家分店,一个月免费下来……那数字可真不敢想。
“好,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乔峰站起家来向王鹤敬道:“只这一句,就值得醉他个十天十夜!”
世人顿时一阵鼓噪,惊奇二人海量,却半晌不见小二哥过来上酒,那大汉怒道:“偌大的酒楼,莫非是连二十斤酒都拿不出来吗?”
“好酒好酒!”那大汉秉箸而击,甚是畅怀。
这话算引发世人同感,刚才观三兄弟喝酒,更是被酒香所引,又见三兄弟豪放,一时候了此茬,这会想起,纷繁叫唤买酒。乃至私行竞价,将结义酒炒到了一坛一金的天价!
王鹤一擦嘴角,哈哈说道:“这酒恰逢其会,不如就叫结义酒吧。只是不晓得,百年后是提起此酒想起你我三人,还是说道你我三人想起此酒!”
段誉大感光荣,赶紧说道:“小弟不堪酒力,二位兄台请自便……”
“也是!”王鹤点头,刚想再说甚么,却听酒客里一人喊道:“王老板,这酒可不能由你哥仨独享,我买它两坛!”
“确切好酒,只这酒色就是皇……就是我家中也未见过!”那少年也点头赞到。
来人将三人酒盏倒满,举酒说道:“鄙人姓王,单名一个鹤字。乃是这悦来堆栈老板。本日见二位豪放,不似吾等俗人,刚巧新酿出窖,便借花献佛,与二位交个朋友。”
又一盏酒下肚,乔峰还是面不改色,段誉更是咳嗽连连,王鹤也有些微醺。好半晌,两人才规复过来,乔峰又将二人酒盏斟满。
王鹤二人又看向那白衣公子,对方苦笑一下道:“二位都是人中龙凤,一名是天下第一帮的帮主,一名是赤手兴家的陶朱翁。与之比拟,我不过是一个仰仗家中父辈的无用之人罢了,说出来本是徒增笑耳。可本日在两位面前,小弟也不敢有所坦白,鄙人姓段名誉,乃是大理国镇南王之子。”
乔峰一拍王鹤肩膀道:“身后之事尔,不必挂怀!”
王鹤慢腾腾的为二人再斟满酒水,问道:“能再饮否?”
大汉亦举盏说道:“王老板年纪悄悄,倒是打下如此家业,令人佩服。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鄙人姓乔名峰,担丐帮帮主一职!本日有幸结识王老板,喜不堪收!”
王鹤笑道:“不过是两个酒鬼,想要喝酒直说便是!”这话一出,乔峰段誉皆是畅怀大笑。段誉更是说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王兄!”
“这酒乃是我兄弟结义之酒,岂可换铜臭!”王鹤不快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翠绿色的酒坛被一人放在了桌上,来人说道:“二位非池中之物,岂能多饮凡酒,鄙人前日妙手偶得这壶中之物,不若共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