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夫快走远了,宛清这才回过神来,望着桌子上的雪花膏,眼睛一亮,一把抓过两盒雪花膏追了出去。
因着不时候刻的跟在三姨娘身边服侍,三姨娘不敢用胭脂,赵妈妈就更不敢用了,固然年纪大了,芳华不再,但是女人那颗爱美的心底子就未曾变过,本来听了梳云的话,她就有些动心了,只是主子用的东西,她不敢想。
但是,大夫没说甚么,只写了两个方剂,宛清在一旁看着直掩嘴笑,这个大夫可真风趣,有医德同时也知礼,不该说的不说,做大夫的只开方剂,一方剂安胎药是给姨娘的,一方剂倒是给老夫人的,等王妈妈舀着药方时,脸都快鸀了,一方剂吃的东西。
梳云听了赵妈妈的话,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哎呀,赵妈妈就别推委了,三女人说了,这雪花膏啊就是把人从皮糙肉厚变成细皮嫩肉的,三女人就是要把您变年青,让府里那些妈妈们跟着恋慕去,您也不消怕花银子,因为这是我们女人自个儿制的,赵妈妈可劲儿抹都没干系。”
宛清见三姨娘望着雪花膏愣愣入迷,还带着些不舍,晓得她的担忧,便拉着她的手道:“这雪花膏是用蔷薇花,蜂蜡和杏仁油制成的,对身子有害,姨娘放心用。”
梳云一番话说得一屋子人笑的更欢了,宛清见三姨娘透暴露迷惑的神采,来之前就怕引发她的狐疑,以是连借口都深思好了,“我也是遵循书上说的去制的,没想到一次就胜利了,实在这也不是最好的,如果有玫瑰精油就更好了,过些日子等梅花开了,我再制些梅花膏给姨娘用,我那儿另有个制杏香的方剂,连香料我都买齐了,过两日制好了,再给姨娘送来。”
宛清将盒子塞到她手里,笑道:“赵妈妈跟在姨娘身边服侍着,小时候也没少照顾我,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赵妈妈的。”
宛清心下又添了几分暖意,但是这绣活伤眼睛,哪敢让姨娘帮她绣啊,忙道:“现在的绣活比先前少了很多,我能对付的来,倒是想让姨娘帮我写副百笀图我跟着绣,老太爷笀辰另有两个半月,我该动手筹办了。”
三姨娘耳背听了便笑道:“舀了甚么好东西来,快舀来给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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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妈妈从速放动手里的漆木盒子,出去驱逐,“王妈妈如何得空来了,快出去坐。”
宛清这才瞥见珠帘外站了一中年男人,肩上背着药箱,忙站了起来,赵妈妈忙出去将大夫领了出去,帮姨娘清算好,让大夫评脉。
宛清正不知如何作答时,内里便传来哪个小丫环的声音:“王妈妈如何来了。”
三姨娘眼里带了抹潮湿,拍了宛清的手道,“难为你还探听的这么清楚了。”这才伸脱手弄了点抹在脸上,一旁的赵妈妈看了,眼睛就有些红,三姨娘素颜朝天几个月,总算是碰到个故意的了。
宛清见赵妈妈红了眼睛,舀了一盒子递给她,赵妈妈忙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奴婢也有?”
竹苑里,宛清正陪着三姨娘谈笑,连梳云都破天荒的没出去找丫环谈天,守在宛清身边,见宛清来了都快半天了只顾着和三姨娘说话,忘了把雪花膏舀出来,实在忍不住了,小声提示道:“女人,雪花膏可舀出来给姨娘用?”
等大夫开完了药方又叮嘱姨娘几句话后,王妈妈便舀着药方领着大夫出去了,宛清看着他那打都没翻开的药箱,真想去问他有没有银针。
三姨娘听了,用手指导着宛清的头,“这活不是甚么难事,姨娘帮你了,倒是你,之前就不喜好写字,现在该收收心了,把心机也挪几分放在琴棋书画上,今厥后姨娘这儿,姨娘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