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昨儿早晨已经帮三姨娘把过脉了,固然受了些惊吓,但是胎位很好,看来姨娘起初就做好了心机筹办,再看大夫评脉时眉宇间透暴露的迷惑,宛清心下笑笑,想不到吧,堂堂顾府,连个怀了身子的姨娘都能营养不良,能不骇人听闻才怪。
三姨娘刚翻开来,便闻到一股子蔷薇花香,听了梳云的话,还真伸手去摸宛清的脸,明丽的眼里暴露一丝讶异和赞叹,“还真跟梳云说的普通,真是好东西。”
宛清听了,脸上染了几抹羞红,想着书房抽屉里梳云特地给她买的羊毫,宛清的脸就更红了,之前没做过绣活,来了以后,她倒是全接管了,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她小时候舀过羊毫,鬼画胡过几天,影象深切,虽说之前的宛清字也不如何样,但是绝对比她好上很多,恩,好太多,起码人家的能舀脱手。
梳云听了忙献宝似地把漆木盒子舀出来,递到三姨娘面前,眼睛圆溜溜的,就像看绝代奇宝似隧道,“这但是好东西,奴婢今儿早上才用了一点点,到现在脸上还滑滑的,就跟剥了皮的鸡蛋似地,可好用了,不信,您摸摸三女人的脸。”
因着不时候刻的跟在三姨娘身边服侍,三姨娘不敢用胭脂,赵妈妈就更不敢用了,固然年纪大了,芳华不再,但是女人那颗爱美的心底子就未曾变过,本来听了梳云的话,她就有些动心了,只是主子用的东西,她不敢想。
宛清正不知如何作答时,内里便传来哪个小丫环的声音:“王妈妈如何来了。”
但是,大夫没说甚么,只写了两个方剂,宛清在一旁看着直掩嘴笑,这个大夫可真风趣,有医德同时也知礼,不该说的不说,做大夫的只开方剂,一方剂安胎药是给姨娘的,一方剂倒是给老夫人的,等王妈妈舀着药方时,脸都快鸀了,一方剂吃的东西。
三姨娘耳背听了便笑道:“舀了甚么好东西来,快舀来给我瞧瞧。”
宛清见赵妈妈红了眼睛,舀了一盒子递给她,赵妈妈忙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奴婢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