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吧?”黑袍人畅快的笑着,决计抬高了的笑声仍旧惊得近处几只鸟儿惶恐飞起,只是还不等它们飞入高空便一个个身材生硬坠落下来,“开初我也感觉不太能够,直到万毒宗的老狐狸站出来也选了一条离郡的方向,我就感觉十有八九这离郡和永昌郡方面是真的要出大题目。这一次安阳郡第一道防地被破,我万虫谷是出了大力量的,但如果我要去争柳林郡和清州郡,安阳郡那边的好处就有点悬,可我恰好选了看起来最难啃的离郡,别的几方总不幸亏安阳郡那边再把我万虫谷挤出去,可他们不晓得的是,这离郡......说不得也会是最早被冲破的口儿!!”
黑袍人坐起家来看向红袍人道,“实在是这离郡保不齐就要出大事罢了,”他扭头看向北方,“永昌郡的那条老狗出了大代价请我去杀阿谁返乡质子,是为了让他的外孙少一个争夺太守之位的敌手,但我直到任务失利返回万虫谷才感觉此中有些不当,现在那离郡太守还年青的很,那老狗在这个时候做如许的事情,风险是不是太大了些?就算那条老狗真的是一条疯狗,他也不敢这么干,特别是吕老头死了,我们明摆着是要去中土耍耍的,他敢在这时候获咎离郡?”
丛林深处有一棵高大古树,最高处的枝杈高出林海一大截,细如柳枝的枝杈上坐着一个满身包裹在玄色布袍中的人,他的身形非常壮硕,现在坐在那枝杈上却仿佛没有一丝重量普通,随风扭捏,远远看着,就仿佛一块玄色的粗布被风吹到枝头普通。
红袍人张着嘴看向北方,乌黑的眼睛里竟也有了些波纹,“虽说离郡仍旧比不上安阳郡和江州那两个郡敷裕,可儿口倒是实打实很多的,四周环山易守难攻,如果被我万虫谷独占......”
黑袍人讽刺的笑了笑,没有理他。
那黑袍人坐在那边看向北方,看了一会儿以后仿佛有些乏了,就那么施施然躺倒,两只手背在脑后,藐小的枝杈便也就那么撑住了他。
入了冬,气候垂垂凉了,特别是明天如许阴云密布的气候,哪怕此处山林中草木仍旧绿意实足,光芒暗淡之下看着也有些压抑。
红袍人一跃来到黑袍人近前,坐在一根稍稍细弱些的枝条上,将全部顶部树梢都压得倾斜了起来,他抬高声音问道,“团枭老儿,这一次北上......是要动真格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