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黄粱见两边再度剑拔弩张,仓猝又道,“懦夫力擒疯牛,所说物归所得,也有事理。”
黄粱这手“乾坤大挪移”将冲突尽数转移到疯牛身上,轻描淡写间便调和了事情,可谓出色非常,直看得雷扬程寒啧啧称奇。
“哼,我倒看你如何措置!”那壮汉语气稍缓,放下黄粱说道。
这话一出,黄粱、杨雄、雷扬、程寒四人无不惊诧。他们固然都看出此人并非平常武人,但谁也想不到他竟然是三国汗青中天下闻名的盖世虎将许褚!这位爷号称“虎痴”,但是能与“五虎将”马超对抗的超一流虎将!如果能将其招揽到麾下,那虎狼黄巾气力晋升可不是一星半点。
黄粱见如此挽留,竟然也没劝住许褚,心中万分不舍,带着智囊戏鸢一起出城又送了十里,方才真正分袂。
黄粱正筹办下线歇息一下,俄然收到李当传来急报,说是在汝南东部和南部边疆各发明了一股兵力,东部兵力为数约有四千人,南部兵力只要两千人,这两股军队灯号不明,但看其行进方向,该当都是奔平舆而来。
且说黄粱听徐福讲完来龙去脉,并未立即做出评判,又问那壮汉徐福之言是否失实。那壮汉倒也直率承认,只是说道那牛既然发疯驰驱,又没人能制住,那便是无主之物,本技艺到擒来,凭的是自家本领,哪有白白充公的事理?
许褚见黄粱情义深重,很受打动,只是沉吟不断。戏鸢看出主公想将此人收归己用,仓猝向众将暗递眼色。雷扬等人天然明白意义,领着世人一起出言相劝挽留。
“主公感觉此人有何大材?”戏鸢又问道。
“方今恰是用人之时,此人实为不成多得的人才。”黄粱慨然答道。
沉吟半晌以后,黄粱有了主张,出言说道:“此事我已晓得。二位先生拦住懦夫,只是想取回抵押之物,并无错误。”
“先生何出此言?”黄粱猎奇问道。
“哈哈哈,先生何时也变得如此诙谐?”黄粱不由被戏鸢逗笑道。
“场中各位并无一人有错,若说真正出错的嘛……”黄粱说到此处,指向那头疯牛,持续道,“真正有错的便只要这头疯牛罢了。若不是这头牛俄然发疯,怎会惹出这很多事来?依我看,懦夫擒牛有功,当赐粮五石;诸将谨守法度,各赏钱千株。但此牛扰乱次序,激发争论,该当当场处斩。至于牛肉嘛,一会儿我让城中大厨烹了,大师一起分食,以泄心头之恨。诸位觉得如何?”
“懦夫留步!”黄粱见那壮汉亲手斩了疯牛过后,和随行伴计取了粮食,便要拜别,仓猝叫住道。
谁也想不到黄粱竟会如此措置,诸将受了犒赏,天然没有牢骚,那壮汉有了好处,天然也不好多说。
对于拉拢人才这活儿,还是黄粱最为熟谙,当下一派礼贤下士的模样,握住许褚双手道:“许兄,方今天下大乱,四方为战,许兄与族人虽能得一时之温饱,却难保今后之无忧。何不与我等一起襄举天下大事,进可为百姓谋福,退可保族人安稳?”
“主公何故对此人如此亲睐?”返程时戏鸢问道。
黄粱心中一惊:虎狼黄巾现在气力微弱,眼下说是横行豫州都不为过,那里来的汉军竟然还敢上门挑衅?他思考无果,只好一边叮咛李当调派标兵再探,一边调集众将商讨军情。
“这许褚表面粗旷,但行事并非一味鲁莽。本日纷争,他看似莽撞,但与众将比武之时,实则到处留不足地,可见也有考虑结果;我们极力招揽之时,此人较着意动,但他为了族人考虑,并未直策答允,可见很有担负。此人可谓外粗而内细,倘若能够招揽麾下,的确是一名可贵的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