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九玄经竟如此难练?”我惊诧道。
“起来再说。”窦景田一边扶起我一边说道。
“爷爷……是你么?我是你的孙女蔻儿啊。”少女欣喜地喊道。
“此话怎讲?”窦蔻问道。
“谈何轻易。”窦景田苦笑道,“老夫闭关20年才练到第七重,离第八重还差了一大截,有生之年恐怕难以美满。”
窦景田沉吟了半晌以后不解地问道:“景峰究竟做错了甚么事?为何天香门高低那么多人对他发难?”
“冤枉……长辈是来帮朋友助拳的啊。”我仓猝辩白道,“她是掌门门下弟子。”
“天香门之乱爷爷已经晓得,只不过我当年发下毒誓,若神功未成便永久不分开万花圃。”窦景田点头道。
此时我已经达到树林边沿,正躲在树后探出半个脑袋偷窥,只见窦景田祖孙二人欢天喜地,相拥而泣。
“是呀,爷爷,我的名字还是你给我起的呢。”窦蔻答道。
“对呀,爷爷言之有理。”窦蔻鼓掌笑道。
“天香续命丸?”窦景田瞪大了眼睛问道。
这老头究竟是哪一边的人呢?我万一站错了队,结果不堪假想,我暗中考虑道。
“天香门出了背叛,他们串谋颠覆掌门,连掌门一系亦有很多人反叛,目前掌门已被背叛所擒,危在朝夕。”我言简意赅地说道。
“若不是张景峰出言相激,我又岂会中他的奸计立下毒誓在此闭关?现在看来这统统全都是他经心策划的成果。”窦景田苦笑道,“他先将我这个最有力的掌门争夺者撤除,然后宣称手握《天香九玄经》,将秘笈作为筹马与世人达成买卖,从而登上掌门之位。”
我从花圃边上走过,一起来到树林边,然后依依不舍地回望了一眼,发明窦景田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哎呀,我算是来对了处所,真是天意啊!”我假装欣喜若狂地喊道,“掌门有难,望前辈援救。”
我大要不敢暴露半分欢乐之色,反而装出一脸苦大仇深的神情,点头嗟叹不已。
“前辈,有你脱手的话,停歇兵变易如反掌。”我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解缆吧。”
“说啊,发甚么愣?”窦景田催促道,“之前你擅闯和冲犯之罪,老夫既往不咎,你快奉告我天香门是否有难?”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听清来者只要一人,当此人路过我身畔的时候,我探头朝外一望,只见一名十六七岁的妙龄女子正仓促往万花圃方向奔去。
见窦景田对天香门如此体贴,我内心便有了底,因而不紧不慢地说道:“未就教前辈的大名?”
“论辈分,你应当叫张巧珊师叔才对,为何却以姐妹相称?”窦景田问道。
“你是天启的女儿?窦蔻?”窦景田骇怪地问道。
“中间装神弄鬼,不是大丈夫行动。”我烦躁不安地喊道。
“长辈被人追杀,走投无路才误闯万花圃,望前辈恕罪。”我面带惶恐地抱拳道。
“小子无礼!”老者怒道,“报上名来受死。”
“前辈,既然你没法援手,长辈告别了。”我大义凛然地说道,“树林外的追兵固然凶悍,长辈却搏命也要杀出去援救掌门。”
“景峰为人德才兼备,那些报酬何要叛变他?”窦景田不解道。
我想也没想,当即摆布开弓,长枪和盾牌同时向上攻去,并顺势昂首一望,只见一名60多岁的老者整小我悬浮在我头顶上空约莫2丈之处,正超脱地绕着我回旋。
顿了一顿,窦景田又恍然大悟道:“这个混账……他不但骗了其他同门,也骗了老夫。”
“因为一场骗局老夫在此耗去了整整20年工夫,尝尽了孤单孤苦的滋味。”窦景田双拳紧握,含着泪悲怆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