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轩――”曹少钦像是想起甚么,“就是阿谁在南京贡院鼓励门生上书反对南迁、还带领两淮义兵上京勤王的杨宇轩?呵,名头不小啊,犯了甚么事儿?”
两名锦衣卫上前,操动刑架――木夹回声往下一落,杨宇轩闷哼一声,血,点点洒落。
“督公――”贾廷躬身道,“杨宇轩兵部尚书领内阁大学士,官居一品,我们得要定他一个罪名正法,对皇上才好有个交代。”
“说――”
一人立马将置于桌下的右手一抖,衣袖内滑出一张图纸,而后他细心打量以后,低声道:“不是。”
“是贾档头,你可有定见?”一向坐着只是喝水的人放动手中水杯,看着他轻描淡写的问道。
“既然没有,那么是谁让我们围了这堆栈的!?”那人竟是暴躁脾气,开端微怒了。
“要圣旨,”曹少钦纤指一弹,秀眉轻挑,“来人那,我们给他写一张。”常谈笑从一旁取来圣旨大印,平摊在曹少钦跟前案上,一言不发。
“没有。”手拿图纸之人淡淡道。
陆小川亦踏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两本奏折:“禀督公,杨宇轩的谏书在此。”
曹少钦大笑:“引出周淮安,断根于党余孽――恩,好主张!小川,你说呢?”
“――周淮安。”陆小川接上。
“嗯?”三人中一人锋利的眼神扫过大众,将视野停在了司念的身上。他双眼一眯,低沉着声音对别的两人说道:“那人长相漂亮,但是图纸上所描的周淮安?”
贾廷正色道:“杨宇轩仲春十七,弹劾东厂;四月初八,又向皇上呈交一封谏书,要求封闭东厂,惩办督公。”
“哼哼~”血,点点如丝,杨宇轩兀自嘲笑,“你们这帮乱臣逆党、胡作非为,没有皇上的手谕,休想我交出兵权!”
“对,周淮安!”曹少钦如有所思,“当年南口一战,他以戋戋七千人大破瓦剌两万马队,不成藐视啊!”
曹少钦笔蘸朱砂:“圣上的旨意,不就是咱东厂的旨意么~”夹刑再上,杨宇轩只是一声惨哼,血溅三丈,渗入了那道东厂圣旨。
贾廷道:“周淮安在两淮江南声望极高,与江湖中人也多有来往、阴图不轨,督公道可趁此良机将于谦余党一网打尽!”
正对关城的刑台上,一名浑身是血的中年官员被高高吊起。饱受酷刑的他仍有一口气在,右手中指指微微颤抖,胸膛不住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