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中国汗青上的柳如是的名字也恰是她本人取自这句诗。
纪宁有些利诱地问道:“如何了?”
“我见青山多娇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这句诗当然不是他所作的,它出自宋朝闻名诗词人辛弃疾。
“这个……”纪宁笑容微僵,有些不美意义说道,“纪某的字实在太丑了,怕污了您的眼睛。”
“诺。”小娟施礼地应道,然后回身去取文房四宝。
两人重新坐下,对饮一杯后,柳如是定目看了一小会儿纪宁,不由掩嘴轻笑起来。
纪宁大抵清楚在大永朝,人们对诗词作者本人的笔墨很看重非常固执,以是晓得推委不过,只好说道:“柳女人那里的话。既然如此,那纪某只好献丑了。”
柳如是文雅地端起酒杯,含笑说道:“感谢纪公子谬赞。”
同时,他不由想到:这个天下里,动不动就是要留笔墨,没有一手好字,底子混不开。
纪宁不知不觉沉浸在柳如是的琴声里,恍恍忽惚之间,有一种时空庞杂感。
过了好一会儿,纪宁终究复苏过来,看着柳如是拍掌两三下,不由夸奖道:“好听。每听柳女人一曲,纪某神思就仿佛经历了一段过程。”
此次的琴音清雅而悠长,如空谷幽兰,让人一听之下,就不由为之思路气味舒缓下来。
他忸捏地拱拱手说道:“让柳女人见笑了。”
其间之柳如是虽非彼之柳如是,但又有甚么辨别呢?
说着这话,纪宁内心一阵忸捏。
没有了纱帘的隔绝,又在如此近的间隔下,纪宁清楚瞥见柳如是抬起来并放到琴弦上的那双芊芊玉手是多么嫩白如牛奶,十根手指是多么纤细苗条,没有一丝瑕疵,的确是造物者最完美的佳构。
读着柳如是事迹记录和她的诗文,他又仿佛穿越到了明朝,如现在这般地坐在柳如是面前,聆听其操琴……
对饮一杯后,柳如是美目眼波流转地看着纪宁说道:“纪公子,请恕妾身无礼,妾身另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感谢纪公子。”柳如是欢畅地称谢道。然后,转过俏脸,对她的贴身丫环叮咛道:“小娟,快去我的书房取文房四宝过来。”
不过,下一刻,柳如是对他微点一下臻首,他也下认识地回应地点一下头。
纪宁感到本身的心脏俄然一阵剧跳,然后满身发热,竟莫名地升起一阵自惭形秽,想把目光回避地移开。
而接着,柳如是收回目光,低下臻首,筹办开端用心操琴。
就在他看柳如是的一双芊芊玉手有些入迷时,俄然感到柳如是的目光朝他看过来,他不由抬目看去,恰好迎上柳如是流光溢彩、如有七彩氤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