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不好吗?齐姬欲哭无泪,那一声“是”回应得当真有若蚊蝇。
惠风十根手指已经没了知觉,哭丧着脸道:“媵人固然不在府里,仍有她亲信耳目盯着我呢,我若躲懒,媵人返来还得重罚。”
“再如何说,我也是个下人,媵人要打要罚都在道理,别说阿禄,便连王妃也无可何如,谁让这位固然蛮蠢,倒是相国府令媛呢,元相这时可正得太后信重!真真也是该死我薄命,恰好就被调来这处,跟了这么个废料不说,还要受尽折磨,我这时真恨不得晋王当即死了,回身就能回大明宫去。”
她本来也没有多大野心,不过是盼望将来能得恩许,赐分几十亩地步,回籍与家人团聚,只不过大周的宫女普通可不容归家,若非争夺到晋王府这趟差使,她将来也只要在深宫做个白头青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