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才刚回到钱塘王宅,竟又得一恶耗。
其间是竹舍茅顶,窗户被刮得咣咣作响,却没有猜想当中那般破弱,因为案上那盏孤灯尤自光亮,只要略微颤晃罢了。
而三日以后,蒋师放手人寰。
蓝衣少年眉头一动,实在他也迷惑满腹,当时不过因为知己非要拜师,闲着没事干,干脆就从命罢了,那里说得出个来由来,可眼看火伴游移,他才想接过话题,却被教员打断。
老者将两个门生的“来往”看在眼中,虽精力不济,却也抚须而笑:“十四郎,七郎瞒着你也是不想让你感觉难堪罢了,实为美意……七郎,现在你无妨实话实说,也让十四郎晓得他奉养了三载之人是何身份。”
王宁致寂然,掩面跪地。
山间夜色,似永如此般幽沉孤单。